戴利笑了下:“我看你是自己想喝吧。”
“不,我確實應該賠禮道歉,查爾斯·奧克利太粗魯了。”路易成功裝出一副他不知情的樣子,“請你替我向羅伯特道歉。”
戴利的目光,凌厲得像是劍刃:“別裝了,路,我知道指使者是你。”
“這你就誤會我了,我何曾主動鼓勵過球員在場上打架啊?”路易不想在戴利心里落下個打不過就讓人打架的印象。
戴利卻如數家珍地翻出了老黃歷:“1981年的東部決賽第六場,那一晚的凱爾特人與今晚的尼克斯狀態相似,都是一副沒有生氣的模樣,后來,塞德里克·馬克斯韋爾在場上打了一架,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嗎?”
路易張大眼睛,受到震動。
那件事堪稱絕密,除了那屆凱爾特人隊的內部人士,誰知道是他指示的?
“查克,你是不是忘了我當初還只是助教來著?”路易無辜地說,“那年我還只是個21歲剛剛進入教練組的小白兔啊,怎么可能?”
戴利就像玩狼人殺發現對方聊爆了一樣笑道:“路,你是不是忘了塞德里克在我們這打過一段時間?”
“呃...”封存的記憶被撬動了,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來著?
戴利淡淡地說:“當年那場比賽,那一架,以及你的建議,是塞德里克在更衣室里最喜歡說的故事...嗯,你說你當時才21歲,倒是讓我沒想到,21歲的年輕人,第一年當助教就能給出這種建議,我果然沒‘看錯’你。”
那個欠抽的大嘴巴!
路易不能讓自己的形象就這樣在戴利的心里變黑,他得想辦法挽回。
反正都是馬克斯韋爾那張臭嘴惹的麻煩,就由他來償還吧。
“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得告訴你,塞德里克患有惡疾,他說的話不能完全相信。”路易用嚴肅的語氣一本正經地說,“他應該得了阿茲海默癥,有嚴重的記憶障礙,所以他說的那些瘋話不能完全采信。”
“可是他幾乎天天說啊...”
“對啊,他天天發病!不然里德交易他做什么?”
戴利忍不住大笑出聲,路易這人在他眼里的形象越來越“生動”了,長得白白凈凈,估計連體內的血都是黑的吧?
為了洗白自己可以污蔑曾經的同事得了阿茲海默癥,這人真的...
戴利并不想弄清楚奧克利和帕里什打架的真相,尼克斯輸了,活塞贏了,那就是結果。
非要抓住那點小事來做文章,只能影響到自己的心態。
因為結果是不能改變的。
“你在記者面前說的話,我可是聽到了。”戴利喝了口酒,表現得像是有人在背后給他按摩一樣美妙,“你真的那么有把握嗎?”
路易面對記者的萬丈豪情,在戴利面前,卻是滿滿的擔憂。
“拉里看起來很健康,拉爾夫一直都是無解的球員,伊賽亞·托馬斯同樣是個潛在的無解球員,波士頓還有雄厚的陣容班底,幾乎所有人都處于巔峰期,正常情況下,五連冠的勢頭是不可阻擋的。”
戴利拿起酒杯,輕輕搖著里面的酒玩味地問:“那,不正常情況下呢?”
“如果是不正常的情況下,波士頓便不是無懈可擊的。”
“比如拉里的背傷;伊賽亞的射程;拉爾夫不足以打滿全場的體力;以及,我們擁有比波士頓更可觀的陣容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