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眾人里,還有夢想和抱負的恐怕都不夠一雙手數的,這還是包括了年輕的葉巡,以及秦婉言和吳星河的情況下。
滕美年繼續開口打破沉默:“反正我不管啊,題目已經出了,還是老規矩鋼筆毛筆隨意,但是可一定得是手寫的才行,不準用手機打字!”
這倒是受到了眾人的認可,其中一個頭發花白蓄著長須的老頭說道:“說的也是,咱們怎么說也是群老家伙了,還保持的傳統還是得有。”
“老吳你別逗了成嗎,就是給你個鍵盤你會使?”
老吳氣的吹胡子:“王老頭你好意思說我,你會使鍵盤?我瞅著你孫女給你買的手機來電都要報數的老人機吧?”
滕美年樂呵呵的:“老吳阿老吳,說機不說吧,文明你我他懂不懂?”
在場的老家伙們都笑了,上了年紀的人有時候開起玩笑來也是沒啥限制的,尤其是“大齡妹子”開這個口的時候。
接著又有人說道:“要說寫字,咱們在座的就屬老于的字最漂亮了吧?”
“那可不,聽說之前一副字賣了三千一尺啊,嘖嘖,四個字小一萬塊,印鈔機都沒這個來得快。”
于漢昨天到了之后就帶頭和葉博良談了賣院子的事兒,結果雙方最終不歡而散了,是以他從進了門始終就是面無表情的模樣,直到現在聽人談論起他的字之后才略略露出了些許笑意。
“運氣好罷了。”
“那能是運氣嗎?”老吳和于漢的關系似乎不錯,說到寫字他忍不住開了口:“不管怎么說也得寫的能看才行吧,像電視上好些個大師隨便抹兩筆,撒點墨還有一幫子人叫好的,真當廣大人民群眾眼睛都瞎了是吧?依我看到了最后還是得比真功夫,在座的書法我還真就服于漢的!”
于漢拱拱手,微笑著道:“都是大家抬舉的,其實我也就是愛好而已。”
說的謙虛,但他臉上那股驕傲的神情卻還是表露無遺。
葉博良忽然對張若蘭說道:“若蘭,前些日子我上你那兒,你墻上掛著的那副字寫的是真叫一個妙,你說是你老師寫的,下次有機會帶過來大家見見面嘛!”
“確實,我看過照片,那字是真漂亮,絕對是出自大師之手啊。”龔長興也點點頭,隨后面露疑惑:“只是有些奇怪的是,為何沒有落款呢?”
過去搞文學的或許對利看的不是那么重,但是卻極少有不重名的,很多人不求萬貫家財但求流芳百世,一副自己滿意的作品送于他人,怎么可能不落款呢?
那別人不就不知道是誰寫的了嗎?
說不通。
張若蘭略顯尷尬的瞄了葉巡一眼,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于漢見眾人的注意力不在關注自己,輕咳兩聲之后說道:“行了開始吧,再聊下去該吃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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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星河抱著一疊宣紙輕輕放在長長的畫桌之上,又挨個給每個人發了稿紙,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寫毛筆字,也有些用鋼筆的。
而且就算是最后用毛筆寫,也得先打個稿子不是?
秦婉言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就不參加了。
她雖說出身于書香世家,但自幼不愛寫字,別說毛筆了,就是簽字筆都用不利索,要說字跡吧看的還算是舒服,只不過一看就是小女生寫出來的字,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更何況還要作詩,她就更不行了。
“師父,以胸中抱負為題材,說簡單也不算簡單,你可有思路?”張若蘭滿懷期待的問道,她實在是很想看看葉巡會寫出什么樣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