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好字,真好啊!”
葉博良戴上眼鏡扒拉在桌邊反復看著,不斷的從各個角度欣賞再琢磨,看那興奮的模樣,哈喇子都快在嘴角上掛不住了。
“葉教授,紙巾給您那個……”吳星河面色古怪的點了點自己的嘴角:“擦一下吧。”
葉博良絲毫不以為意,神態上哪有半分老學究的矜持,活像個江湖老炮:“本家,你學書法多久了,字寫得這般精彩?!”
“有十多年了吧。”葉巡聳聳肩,日常吹牛逼。
吳星河目露驚色,十幾年就能達到如此水平,要是再練上個十數年的豈不是又一個驚世書法大家?!
“天才,天才啊!”葉博良心服口服:“人不服老是不行了,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是吃奶粉長大的,不得了啊!”
秦婉言抿嘴輕笑,葉巡翻了個白眼,他小時候家里窮,哪有什么奶粉可以喝,再說了就算有,誰知道喝下去的到底是啥玩意兒。
“葉教授,沒什么事兒我就先走了,您要是覺得不合適可以讓張教授留在這。”葉巡微微躬身打了個招呼,就欲離開。
葉博良:“等等!”
葉巡:“還有事嗎?”
“你真的不落款?”葉博良無比糾結,太可惜了啊!
“要不我簽個名?”葉巡哭笑不得,人家落款好歹有個章,他卻啥都沒有,難不成還按個手印在上面?
又不是打借條。
“張教授你要是不方便就多留一會兒,我帶丫頭在姑蘇逛逛也行。”葉巡笑了笑自認為很體貼的說道。
葉博良直揮手:“不用不用,你都走了若蘭留在這也沒啥用了,你們一塊兒走吧!”
張若蘭:“……”
之前還備受關注的張教授就在一瞬間,忽的就爹不疼娘不愛了。
……
再度回到大廳時,進門的只剩下葉博良一個人了,吳星河又充當了一回司機負責送三人去火車站了。
“老葉,若蘭人呢?”滕美年立即湊過來好奇的問。
“剛不是說了么,走了。”葉博良背著手走到人群中:“今兒就到這吧,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就散了吧。”
交流活動一年比一年簡單,也是大勢所趨,尤其是近幾年。
寥寥二十多個成員參與活動的熱情逐年降低,估計要不了兩年功夫,每年一度的文交會也就差不多要黃了,葉博良心中既是感慨,同時又有些欣慰,今年怎么說也是有了巨大收獲的。
“那首詩到底怎么說?”于漢追問道,他始終念念不忘的就是這事。
“噢,問明白了,是若蘭的老師之前寫的,她的學生覺得好就拿來用了一下。”葉博良揮揮手:“你想翻寫的念頭就斷了吧,人家的師父書**力可是一等一的。”
于漢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一來是計劃落空讓他不爽,二來則是老葉的那句話深深刺痛了他。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無情的嘲諷。
論書**力,就算是和專業的書法家相比于漢自問都是不差的,而老葉話里的意思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