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少說兩句吧。”力哥出聲制止了他,湊到其耳邊小聲道:“先忍著,回頭再找機會弄他。”
恒子這才閉了嘴,眼神流露著無盡的狠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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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調查一年前的事?”
鄭慶仁在前面帶路,將葉巡帶到了飯店后面的辦公室反鎖了房門才開了口:“你不該來的,他們的勢力很大。”
“你指的勢力是……”
“你懂得。”
葉巡找了張凳子坐下,沉默了片刻后才開口說道:“其實我想問的是另一件事,關于你女兒鄭慧欣的。”
聽到這個名字,鄭慶仁夾著煙的手猛地顫動了一下,再度露出了之前在山上時那種鋒利的眼神:“你問她干什么,你是誰?”
葉巡也猜到了會有現類似的反應出現,如果說他只是好奇打聽,估計會被當場趕出去也不一定,但是有些問題卻不得不問,哪怕可能會揭開別人仍舊隱隱作痛的傷疤。
“鄭叔,事到如今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其實是我一個朋友讓我調查這件事的。”葉巡看著鄭慶仁的雙眼,一字一句非常認真的說道:“我知道這件事可能會讓你想起一些痛苦的回憶,但就算是為了不讓兇手逍遙法外,我們也不應該選擇沉默,人,不能為了活著而活著。”
“……”
一段長時間的沉默之后,鄭慶仁蒼老的臉上出現了兩道心酸的淚痕:“你說的那個朋友是誰?”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忘了自己是誰,但他還記得鄭慧欣,我想他們的關系應該很好吧。”葉巡眼神不經意的飄向了角落里的葉靈:“他跟我說過,曾經親眼看見鄭慧欣掉到了山下。”
鄭慶仁在這一刻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痛苦,抱頭痛哭老淚縱橫:“我的慧欣啊!”
葉巡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這個可憐的男人瘋狂發泄著內心的情緒。
十多分鐘后,鄭慶仁用略微顫抖的手點燃了一支煙:“鄭家花園,是我祖上留下來的產業,住在那里的人都是我們幾十年的老鄰居,從那里被貼上了拆遷標簽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想過一人獨吞所有的錢,本意就是想拿到拆遷款后分給大家伙的,誰知道他們……”
“你的鄰居們似乎不是這么想的,所以他們害死了你女兒?”葉巡追問道。
鄭慶仁搖搖頭:“你說的慧欣的那個朋友,應該是小夢吧,童夢揚,他和慧欣的關系一直不錯,我也很喜歡那個小伙子。”
童夢揚?
葉巡猛地轉頭望過去,發現葉靈已經傻傻的站在原地,淚水掛滿了臉龐!
鄭慶仁看不見他,只是感覺屋里突然變得很冷,下意識的抱緊了手臂繼續說道:“其實那天我和街坊們正在商量拆遷的事,得知他們為了拿錢和開發商勾結的事之后,我還罵他們太缺德,誰知道緊跟著就接到了電話,說我的女兒在他們手上,讓我把前面的合同作廢后重簽,金額少了五千萬,如果不合作就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