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那邊情況如何了?”趙樹立打來了電話:“魏啟的情況很穩定,看樣子恢復的不錯,估計要不了兩天就可以回家了。”
一個大型的開胸手術前后恢復的時間也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要是換做幾個月前,打死趙樹立他也不會相信的,但現在卻張口就來說的無比自然,足可見人接受起新事物來還是很快的,最起碼他的幾個徒弟都是如此。
對于很多怪異的事,比如見個鬼或是忽然看見師父蹲在路邊跟狗說話好像都已經見怪不怪,覺得這事正常的很。
“剛找了只鳥來帶路,應該是能追上曹立虎的。魏啟沒什么事你們就先回去吧,一會兒人找著了我直接帶回診所。”葉巡邊走邊說,被能量線牽住的小鳥戰戰兢兢的飛在前面帶路,時不時撲騰兩下,顯得很是驚慌。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自己身上被撒上鹽和孜然后悲催的模樣,還是一大家子。
“行,不過師父,剛才魏醫生說他想了很久,是真心誠意想拜你為師,這事你看?”趙樹立似乎是走到了屋外,但還是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葉巡微微一愣,略一琢磨發現還是頭一回發生這樣的情況。
除了最開始的周正歐陽宇,其他人想拜師基本都是當面請求,從沒有像魏啟這般托人打招呼的,頗有點想先探探口風的意思。不過這倒也沒什么,多個徒弟對他來說更不是件壞事,葉巡想了想便點了頭:“他有心想學也是好事,將來咱們診所的人手也更多些,你把他一塊兒帶回去吧,等我回來。”
讓人沒發覺的是,就在葉巡牽著鳥離開后不久,一輛大型的商務車迅速駛近了霍家的老屋子,不消片刻的功夫就飛快的開走了。
來得快去的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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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看到他往這個方向走了,至于后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啊大哥!”那麻雀飛了一里多的路程,又開始絮叨了。
葉巡斜了斜眼睛瞥著它沒說話。
小麻雀嚇得一哆嗦:“大哥你稍等,我我我去問問鄰居有沒有看見的。”
就這么一路走一路問又出去了足有三四公里,轉眼間都快要走進市郊的林子里了,葉巡心說曹立虎這人也夠奇怪的,怎么偏要往這荒郊野嶺的地方鉆,要是被逮著了那不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下場搞不好會更慘。
更尋思著他的眼神隨處一望,恰巧就看見了曹立虎躲在一個小土丘后面的背影,正蹲在那不住的瑟瑟發抖,模樣好像很是害怕。
看見這貨葉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上去就是一腳先給他干倒了再說,猶豫了片刻最終卻還是忍住了,怎么說也是個剛開過刀的病人,回頭再給他傷口踢崩開了還得花精力救,不值得。
只不過罵上兩句還是必不可少的,想到這里葉巡隨手放掉了手中的麻雀,那小鳥如獲大赦嘰喳了兩聲之后頭都不回的就飛走了,心里估計已經痛哭流涕想著自己今個兒可算是死里逃生,沒落得個進人口腹的下場。
“你個狗曰的跑什么跑?!”葉巡上去就是一巴掌不輕不重的拍在曹立虎的腦瓜子上,口中怒罵道。
后者正貓著腰哆嗦呢,這一下著實給他嚇得一激靈,呲溜就在地上打了個滾口中驚叫:“別殺我,我不走,我不跟你們走!”
葉巡更是氣的齜牙咧嘴指著曹立虎的鼻子吼:“我說你這人是真的不要臉,平時在網上噴我噴的最歡的就是你,生了病還找我治,特么的救都救了你了還能殺了你啊?!你一腦袋的腦漿子都是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