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網上的新聞可不少,今天說你作假明天說你騙子的,總不至于每次都是冤枉你的吧?”警察乙面色有些掛不住了,冷若寒霜的瞪起了眼睛,仿佛想要用氣勢壓倒葉巡。
別說,還真有那么點架勢。
他們都是入職十年左右的老人了,平時大大小小的嫌煩見得多了去了,在審訊室這種狹小的環境當中只要拿出警察該有的氣勢,除了那些靠公糧吃飯的老油條,面對“新人”的時候基本一嚇一個準,很少有人能經得住他們的反復盤問的。
在他們想來,葉巡才不過是個大三的學生,就算有點名氣終究也只有二十出頭而且背景干凈,可謂是他們最喜歡的訊問對象了。
“黑我的是不少,幸好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就好像沒感覺到兩個警察兇神惡煞要吃了他似的眼神,葉巡已經是一副平淡的表情。
“你的同學都招了,親眼看見就是你把兩包D品放進后備箱的,你就打算死不承認,拖著別人一塊下水?”警察乙見威逼不靈,反手又祭出了學校教導處主任慣用的恐嚇伎倆:“那兩包東西的分量有多少你心里最有數,都夠槍斃了!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你的同學,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沒有任何證據的事,你們憑什么認定就是我做的?”葉巡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火起,一字一句的說道:“還是說有人給你們下了死命令,這個鍋必須由我來背?”
這幫子人簡直是目無法紀,要人命的事都敢強行把屎盆子往無辜的人頭上扣,可見平時缺德的事沒少干,不干凈的錢自然拿的也不會少!
要不是知道他們只是嘍啰,身后必定有人指使,葉巡都快忍不住出手為民除害了。
“你特么胡說什么呢!”警察乙怒喝一聲,險些就要拍案而起,卻在將要跳起的瞬間,被他身邊的同事及時拉住了。
警察甲顯示悄悄使了個眼色,然后伸手在桌板下面摸索了一下之后才緩緩站起了身,臉上竟然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看來網上傳的新聞確實沒錯,你就是個垃圾,自己跑不掉了不說,還想連帶著同學一起害死?好,既然你這么牛嗶,我就忽然特別想知道,就以你的小身板還被銬上了之后抗揍不抗揍?”
葉巡眉眼橫抬,目光之中閃過一縷兇色:“怎么,你們這是準備屈打成招了?”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們當然不會打你了,再說就算是打,也不會造成一點傷痕的。”兩個警察獰笑著繞到了葉巡身邊,扭著脖子把手指捏的咔咔響,如果不是穿著一身警服,簡直就和路邊的混混毫無二致。
“都9012年了,你們還敢暴力執法,真不怕事情敗露了會損害整個系統的名譽?你們對得起身上的警服嗎?”
葉巡看上去仍然很是淡定,眼神平靜的從二人臉上掃過,語氣眼里的說著話,心里卻在迅速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現在是在局里,他如果動手的話對方必定會請求增援,事情很可能會發展的不可控制的地步,但是束手就擒顯然不是他的風格,也絕不可能咽的下這口氣;催眠是最好的方法,可是之后巨大的無力感根本就不知道會持續多久,而他身上也沒有攜帶應小櫻熬制的湯藥,心中不禁感到有些頭疼,早知道就備用一些藥水在收納空間里了,也不至于搞倒如此尷尬的境地。
雖然他的確是做了一些準備,卻不知道現在的局面下如何派的上用場。
“聽說你很能打,不知道挨打的水平如何?”兩個“警察”臉上浮動著陰笑,把桌上厚厚的記錄本塞進了葉巡的上衣一直抵到了胸口的位置,又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把小榔頭,隨意的拋接著,那神態模樣著實令人作嘔。
“你們試試就知道了。”左思右想也沒找出有效的應對手段,葉巡暗地里恨得牙癢癢的,干脆的把心一橫,想著既然不方便動手,干脆以靜制動,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這兩個披著人皮的狗見識一下,什么叫做來自靈魂深處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