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個人感冒了去買藥,到了藥房就會發現光是治療感冒的藥物就是幾十種,最后無論是選擇導購推銷的抑或是考慮到價格買了盒最便宜的,他會想到的只是趕緊吃了藥期待自己趕緊痊愈,而不會去琢磨背后的制藥公司究竟是哪一家。
反正能進醫院和藥方的藥,肯定是毒不死人的。
“沒聽說過也正常,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在意這些的,何況是你這樣的神醫,自然是不需要用別家的藥。”應學文理解的一笑,繼續說道:“其實這家公司說起來和我們還有些淵源,當年就是他們最早的創始人薛建偉,偷走了家父的藥方,這才能建起了后來的風羽制藥。”
時隔多年,再度提起往事的他也已經沒有了過去的咬牙切齒,反倒是像在談論一件別人的事一般平淡的敘述著,只是從他不時顫動的語氣當中,葉巡才能捕捉到一絲不甘和落寞的情緒,顯然,那個叫薛建偉的,曾經必定是讓應家吃下過大苦頭的人。
“對,就是他們!”提到那個名字之后,應小櫻的情緒明顯激動了不少,她還沒有到那個可以看淡一切的年紀,也不愿意輕易屈服于強勢權貴的威壓之下,小臉上揚起了滿滿的怒氣:“我小的時候,薛建偉那個壞老頭對我爺爺可客氣了,我那會還以為他是真心對我爺爺的,沒想到,沒想到他……就是個偷東西的騙子!我爺爺氣不過去找他說理,結果反倒被他說成了偷了藥方的賊,當時的村民居然相信了他們的鬼話,把我們趕走了!真是氣死了!”
當應小櫻爆發的那一刻,她父親則沉默了下去,不發一言的看著女兒宣泄著心中的怒火。
大概是說出了他想說卻說不出口的話吧,葉巡忽然感覺應學文的臉色漸漸的開始變得舒緩了,那始終壓抑在心中的怨氣,正在一點一點的被釋放出來。
待得應小櫻嗶哩啪啦倒了一通苦水之后,他才釋然的一笑,緩緩點起了一支煙:“小櫻說的基本就是事實了,只不過還有些她不知道的事,就必須得由我來告訴你們了。剛才你們上來的時候,是不是有些鄰居背后說道你們了?”
歐陽宇連連點頭,想起這事就冒火:“那可不是?要不是小櫻攔著,今天那些老娘們不把舌頭給我捋直了說話,一個都別想走!”
應學文:“其實她們啊,家里多多少少都有親戚在風羽里上班,日子過得都很滋潤,自然要幫著公司說話了。后來小櫻她媽實在是受不住了,我們才一家搬進了縣城里,只是偶爾才回來看看。”
這話說的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如果是當年的村子里有人在風羽上班還說的過去,既然應家一家都被人趕出了村子搬到了這里,又怎么會和一群風羽的員工繼續做鄰居呢?
似乎是看出了葉巡和歐陽宇的疑惑,應學文解釋道:“說來慚愧啊!其實當年被逼走之后,我們一家已經失去了生活的來源,到后來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就瞞著小櫻和她媽,偷偷進到了風羽的廠子里上班了,工作的內容就是挖礦,所以才染上了塵肺的毛病。”
應小櫻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嘴,手里的茶杯滑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
“爸,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