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吳珊珊眼帶懼意,卻還是不死心的小聲問道:“你不是說下完三局就放我走的嗎?”
“我說過嗎?”魏子航抬起頭,用絲毫不帶感情的語氣說道:“還是說,你在教我怎么做事?”
“……”吳珊珊都快哭出來了,但偏偏什么都不敢說,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開始收拾棋子。
直到這時,魏子航才似乎像是想起了溫立雷一般,說道:“你怎么還在這里,不是說讓他輸嗎?”
溫立雷惶恐不安的問:“航少,比賽已經敲定了,下一步我們該怎么做,您能不能指點一下?”
換做平時,這種陷人于水深火熱的事可是金陵雷少最喜歡干的,但此刻面對魏子航的時候他是一點紈绔少爺的脾性都沒有,溫順的就像一條狗,再加上心中的確對葉巡有不小的恐懼,讓他自己去針對葉巡,說實話,他不敢。
“還用我教你怎么做?隨便綁架一個他身邊的人威脅一下就好了,死傷隨意。”魏子航眉眼隱隱現出怒氣,好像對于溫立雷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非常不滿。
結果話音剛落,不僅是溫立雷,就連胡力群都嚇了一跳,兩人躊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說道:“航少,現在綁架葉巡身邊的人,似乎風險太大了。”
胡力群苦笑著說:“唐延清的事還不算完全過去,如果我們再去鬧出個綁架案來,而且針對的人還是葉巡,恐怕事情就小不了了,警方勢必會嚴查下去的。”
“唐延清是你們找的人,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現在是想把責任怪在我頭上?”魏子航猛地抬頭,眼神猶如兩把利刃,又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死死咬住了胡力群,惹得后者瞬間冷汗流了一身,差點就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不敢不敢,小力怎么敢怪罪航少?只是,只是這事……”
“這條路走不通,你們就不會換一條?”魏子航輕蔑的笑了,看著溫立雷和胡力群二人就像在看兩個廢物走狗:“葉巡只有兩條路,要么輸,要么死,既然威脅不了他,就想辦法弄出個意外來。”
“您的意思是?”溫立雷感覺腦容量不夠用了,他怎么聽不懂航少在說什么呢?“他們是比做菜的,會有什么意外呢?”
收拾空了棋盤,魏子航手執白子先手落棋,緩緩的開口:“火災好了,意外的不能再意外了。”
冷酷的不似人類的一句話,嚇得吳珊珊剛要落下的棋子猛然掉落在地,一張俏臉瞬間煞白。
溫立雷也大驚失色:“航少,他們可是在電視臺的演播廳啊,真要弄出個火災來,后果無法估計!”
“那不是更好,死個幾十上百人,責任正好可以推給葉巡,他就是僥幸不死,這輩子也完了。”魏子航極為冷漠的回應了一句,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仿佛這天下所有人的性命在他眼中都如同草芥一般!
那可是幾十條人命啊!
這一刻,除了他意外,房里的另外三個人無一不臉色駭然,慘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