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常在河邊走,不是,作為一個有正義感的金陵市民,認識一個同樣愛民如子的刑警隊長,也不奇怪吧。”葉巡笑瞇瞇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憨憨,一點都不奸詐。
方大柱也沒多說什么,器宇軒昂的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翻開了手中的記錄本:“基本資料什么的我就不問了,你的各種筆錄在西城分局都摞成摞了,今天終于到城南了,看你的表情還挺得意?”
葉巡咧了咧嘴:“得意談不上,就是我來的時候,你手下的兵有點太熱情了,搞得我一下子不太適應。”
“說說你了解的情況吧,記住,要保證真實性,不然的話,劉隊長也保不住你!”方大柱沒接他的話茬,正了正臉色,語氣也嚴肅了不少。
他一邊臉,葉巡也很配合的收起了笑容,上身微微傾斜,胳膊搭在了桌面上:“方隊,有些事不是我不愿意說,而是的確有自己的苦衷,這樣,你把劉隊叫進來一起,我再把我掌握的東西告訴你們。”
方大柱一拍桌子,瞪起了眼睛輕喝一聲:“你一個嫌疑人在審訊室和我談條件?葉巡你不要忘了,首先,你是因為有縱火嫌疑才被帶回局里的;中途你竟然逃跑我都沒跟你計較,老霍現在更是還在醫院搶救,你跟我談條件?!今天必須給我交待個清楚明白!”
氣氛瞬時變了。
房內的兩個人一時都沒再說話,橫在二人頭頂的白熾燈輕輕的晃了晃,周圍的溫度都好似在這一刻下降了不少,細心體會之下,甚至還能感覺到陣陣的寒風在身邊盤旋。
沉默了三四十秒,葉巡才發出了一聲輕笑,身體也重新靠回了椅背:“方隊長,你也別嚇唬人,我這人膽小,指不定給你這一嚇什么都忘了。”
“你什么意思?”方大柱又拍了拍桌子,神情冰冷:“真以為和老劉處得來,我就不敢治你的罪?”
盡管之前劉長支就告誡他不要用常規方式試探葉巡,和這小子合作比鬧翻了強的太多,但他只要一想到老霍現在生死不知,上面的領導又火速下令不準追查就火大不已,雙方此前沒怎么打過交道,現在方大柱依舊是本能的把葉巡當做了第一嫌疑人,再加上他那副看上去就吊兒郎當的模樣,更是激的方大柱難以控制情緒,說不得也要給這小子一個下馬威才行。
至于鎮不鎮得住不管,先鎮了再說。
葉巡也不以為意,依舊一副笑瞇瞇的模樣:“第一,我不是什么嫌疑人,充其量是協助警方的調查,你們大張旗鼓不問青紅皂白的來我的廠房拿人,我跟你們過來已經非常客氣了;第二,我在途中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你們的人,外面有人追殺盡快撤離,他們不聽,再導致了霍副隊長的受傷;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不是我,現在霍豐就不一定是搶救了,指不定明天你們就要給他辦追悼會,你憑什么治我的罪,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方大柱臉頓時黑了,正想說話,葉巡直接打斷了他:“我來是抱著合作的心態而來,你現在叫來劉長支,再關掉所有的錄像,我考慮給你一個真相,不然我就自己去查,有什么結果直接公布大眾!”
“你!你威脅我?”
“呵呵,那你就把自己想的太高了,你有什么值得我威脅的?意見我已經給出來了,做不做是你的事。”葉巡和煦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之色:“就聽了幾個小人的讒言,沒有證據就想抓我,我看你這個刑警隊長也不用干了,還能少害點無辜的人!”
“葉巡你放肆!”方大柱怒不可遏,接近一米九的大個噌的躥了起來,犀利的眼神如同兩把鋒利的匕首,死死的盯著葉巡!
屋內的寒氣更重了,刺骨的冷意瘋狂的涌向了方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