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想學醫?”
……
北朝皇帝剛才下了早朝,正批閱著奏折,聽見前天被前駙馬氣暈過去的若塵公主進了宮,立馬拋下手頭的工作,興沖沖地跑到了皇后的寢宮,只想第一時間看見這個最疼愛的妹妹。
可是,當聽見面色發白一張小臉滿是虛弱的皇妹說出想跟著太醫院里的太醫們學醫的時候,整個人都跟著懵了起來。
“皇妹,你是在開玩笑吧?”
就連一向端莊的皇后也驚詫不已,昨日自己去公主府探望的時候,明明還一臉無欲無求的皇妹,怎么突然之間就對醫術感興趣了?
“皇嫂,皇兄,若塵說的都是心里話。”
低垂著睫毛,若塵的雙眸里凈是悵然:“經歷了人生的起起落落,我才算明白過來,這什么都比不上有一個好身體重要,雖然咱們有太醫隨時伺候著,但是,自己多了解一點醫術,對自己也多一點保障嘛。”
“再說了,我要是學好了,還可以給皇兄皇嫂看看,這世間,哪有比我們還親密的關系?”
睫毛輕顫,若塵抬頭看了一眼滿臉不贊同的二人,繼續游說道:“我雖然打小生在皇室,可是,現在,除了一個刁蠻跋扈的名聲,好像,真的沒什么存在的價值。”
“現在,我想學醫,只不過是想證明自己并不是一個一無用處的人。”
“誰敢?”
看著皇妹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傷痛,北朝皇帝怒吼一聲:“朕看誰敢?這天下,朕就不信敢有人說你無用!”
“都是那個狗屁探花郎的錯,朕馬上就讓人去砍了他,竟然敢騎在北朝公主的頭上替自己造勢。”
天子一怒,伏尸萬里。
北朝皇帝一聲怒吼,皇后寢宮內的人皆戰戰兢兢地縮著脖子。
看著暴怒的北朝皇帝,若塵突然間就明白了,為何原主明明知道自己受了委屈,卻偏偏還要瞞著整個皇室:因為,這里有愿意替她出頭的人。
可是,她不愿意因自己的事讓皇帝動怒,壞了皇兄仁君的名聲。
鼻頭一酸,若塵快步上前,一把拽住暴怒的君主,輕聲道:“皇兄,你嚇著人家了。”
清脆的聲音方落,暴躁中的君主似是被掐住了脖子那般,紅著臉,壓低嗓音道:“皇兄不是在兇你,皇兄只是在生自己的氣。都怪皇兄以往疏忽了,這才讓那探花郎肆無忌憚了。”
“皇兄,這不怪你,都是那渣男的錯,畢竟,正常人也不會想到一個探花郎竟然大膽到敢用堂堂公主的名聲來替自己造勢。”
戲文中常道天家無情,可是,現在,若塵卻真實地感受到了皇帝的愧疚,拽著對方的袖子,紅著雙眼道:“以往的我還不是像個蠢貨,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幸虧現在回過神來,這才看清了那人的真面目。”
“是啊,陛下莫要自責,實在是那探花郎太擅長演戲,這都蒙蔽了世人的眼睛,幸得公主機智,識破了那人的真面目。”
旁邊被皇帝怒火嚇著了的皇后也適時跟過來解釋道。
其實,之前民間那些傳言,她和陛下都聽見了一些,卻都認為是自家皇妹的錯,對那探花郎就更是照應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