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靈”
聽見屋子里的女人竟然把自己一家三口比喻成亂吠的狗群,周大生氣得青筋暴起,緊攥拳頭。
那周老夫人陪著周老爺經歷了商海的浮浮沉沉,雖然有被若塵的話氣著,但是,更多的卻是疑惑自家啥也沒做,為何左家在訂貨上針對自己不說,現在,左清靈一個晚輩對自己更是一副絲毫不尊敬的模樣
一拐杖敲在周大生的膝蓋處,眼神示意丫鬟把人拉住,自己則是顫顫巍巍上前幾步,對著若塵問道“左姑娘,不知,咱們兩家之間可有什么過節老身年紀大了,還望姑娘指點一二。”
瞧著對方識趣,若塵也不是胡攪蠻纏之人,冷笑著看向陳易煙,道“這陳家,皆是食人骨髓的野狗,當初,要不是有著周大奶奶的身份,就這樣卑賤之人,也配出現在我左大小姐的面前”
臉上滿是戲謔,想著之前老陳家一口一個商賈命賤的道理,若塵肆掠地笑道“編了一個彌天大謊哄著我嫁到了陳家,花著老娘的嫁妝,還一口一個商賈之女當真卑賤,幸虧老娘醒悟得早,及早跳出了火坑,不然,豈不是命都要葬在那陳家”
說到后半句,想起原身上一世的遭遇,若塵捂著心口,雙眼通紅,艱難地喘著氣。
“你放屁,明明就是你受不了陳家的清苦,嫌貧愛富,想要離開的。”
聽見自己媳婦被罵,周大生忍不住,紅著臉辯駁著“真要是花了你的嫁妝,那怎么,你的鋪子銀兩都還給了你”
“哈哈”
看見周大生不信任的樣子,若塵忍不住大笑起來,果真,男人自欺欺人的模樣真是可笑。
然而,就在她準備開口說出真相的時候,那一直埋頭啜泣的陳易煙卻突然抬起了頭,淚眼朦朧地的看著她,傷痛欲絕地問著“清靈,我自問初識時把你當姐妹,后來,又把你當個好嫂嫂,我陳家上下都禮待于你,怎地現在和離了,你卻要潑上這般污水,說要命葬于我陳家你這般空口白牙壞一整個家族的名聲,難道,就因為和離之后不甘心嗎”
紅著臉,陳易煙倔強地想把左氏現在對自己的仇恨引到和離之后的不甘心上。
哪知,聽到她的話,面前的女人絲毫沒有慌亂,甚至,理了理衣衫,淺笑著看向陳易煙,悠悠問道“陳易煙,你敢說你和你娘家沒密謀想哄回我之后讓我病逝”
此話一出,陳易煙頓覺心驚,但又覺對方毫無證據,連聲否認著“你當真是得了失心瘋”
“呵呵”
看著到這般地步,陳易煙還死不承認,若塵指著周大生道“你敢發誓沒有嗎”
聽見要發誓,說慣了謊話的陳易煙毫不畏懼地舉起了手。
然后,對方拔高的聲音卻嚇著了她“陳易煙,你要是和娘家有這心思,你的一雙兒女今生都不幸,所娶為潑婦,所嫁為奸人,你男人周大生永遠坐不上周家家主的位置,你更是會被周大生給休憩,淪為一個貧窮的棄婦”
那準備開口的陳易煙聽見這些話,頓時面色煞白怎么就不是如有撒謊五雷轟頂
這發得太細節,害得她惶惶不安,生怕一不小心就應驗了。
瞧見這模樣,周老夫人的心直往下沉,瞬間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那周大生卻還沒反應過來,沖著若塵罵了一聲毒婦,便轉過身,對著陳易煙道“煙兒,你盡管說,陳家都是讀書人,知書達理,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
說完之后,還安慰地拍了拍對方“別怕,有我在,就算是那些話太惡毒,說出來,也非你本心,不會辱了你讀書人的風范。”
然而,不管他怎么勸解,那陳易煙就是不敢開口。
“周大爺,你沒看出嗎周大奶奶這是心虛了呢”
一旁的茯苓見狀,忍不住嗤笑起來。
“易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