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地上二人中有一人是旌城的知府大人,但是,本著法不責眾的心理,加上有了若塵安排的人帶節奏,那些數落的話接連而出,數落得地上的陳沛文體無完膚無處安身。
還是那救火兵丁認出地上的人是知府大人和陳沛文之后,從屋子里拽來床單裹著二人,準備護送到睡房里換上衣衫。
可,就在這剎那間,一聲女人的驚呼在院門口響了起來,眾人扭頭,瞧見那珠光寶氣的知府夫人盛氏的臉被氣得青紫,在丫鬟的攙扶下,搖搖欲墜地走了進來,邊走,嘴里邊罵著“天殺的典俊,你之前就算了,現在,你竟然連男人也不放過,你這樣,到底要不要臉啊”
那盛氏許是情緒太過于激動,整個人的聲音都是顫抖的,但是,并不妨礙她聲淚俱下地控訴著典俊的不是“當初,你只是一個寒門弟子,家父看在你為人誠懇好學上進的份上,把我堂堂京都盛家的女兒嫁給了你,哪知曉,你竟這般不知好歹,借著我盛家的名義胡作非為,今兒個,竟然還干出了這檔子骯臟之事,你這是置我置盛家的臉面于何地啊”
盛氏的突然出現打亂了典俊等人轟走院中看戲群眾和進屋換衣服的節奏,不過,只過幾瞬,那典俊便回過味來,對著盛氏解釋道“夫人莫鬧,為夫和阿文這是被人陷害的。”
思來想去,典俊總覺得今天的事不簡單,只是,一時間,還沒能想出究竟是誰害得自己。
“哈哈”
看著典俊裹著床單往里走的模樣,盛氏狂笑不已“典俊,你是當我傻子你和陳沛文是被人陷害的那陷害你們的那人還真是體貼嘛,還幫你們準備了院子和道具呢。”
往前走了幾步,盛氏一臉厭惡嫌棄地掃了一眼那屋子里的東西,對著被自己懟得面色鐵青的典俊冷聲說道“典俊,沒想到,你竟是這般齷蹉的一個人,嫁給你,當真是侮辱了我,女兒有你這樣的爹,也當真是她的恥辱,我這就回去給父親休書一封,同你和離。”
這典俊雖然很多年都沒把自己這個夫人放在心上,可是,不代表,他不把其身后的盛家放在心上啊。
聽見女人說要和離,典俊不由得有些著急,裹著床單的身子不斷朝著盛氏移動,嘴里不停地解釋著“夫人,你聽我解釋啊,咱們夫妻多年,難道,你竟一點都不信我”
那盛氏聽見到這種時候了,這典俊竟然還能夠對著自己扮深情,心中頓時惡心得不行,毫不留情地沖著對方道“典俊,就是因為咱們夫妻多年,所以,我才覺得今天這事就是你自己做的,絕對不存在任何人陷害你,畢竟,之前,你在這院子里干的壞事還少嗎”
女人踉蹌幾步,倚在自己丫鬟的懷里,一臉傷痛地說道“典俊,你如果真的念著往日的夫妻情分,就干脆一點放我條活路吧,這知府夫人,我早就不想當了。”
“你,你”
那典俊沒曾想,自己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被盛氏提和離,面上心中都覺得羞恥難耐,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又沒法子直接對著盛氏動手,只想著勸解兩句。
可是,對方卻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一臉盛怒地朝著院子外走去,臨出院門的時候,盛氏還丟下了一句“旌城有你這樣的父母官,真是倒霉透頂了。”
說完之后,也不管那典俊如何喊叫,便上了馬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