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兩個月?養胎?”我大腦死機。
海生一臉歉意。“歐陽兄弟,我知道這很強人所難,但我確實沒辦法了,我們海馬住在海里,沒啥人類財產。”
“那我也愛莫能助啊。”我說的是真的,我和女朋友租的房子才一室一廳,塞不下人了,我也不想塞。
“歐陽兄弟……”
“海哥,這事我真幫不了你,你走吧,我下班了,我女朋友從醫院看病回來了,我還要去接她。”
“歐陽兄弟,我真的……”
不等海生說完,我拔腿就跑,邊跑邊回頭揮手:“拜拜了海哥,你走前記得把門兒帶上!”
我像惡狗攆腚一樣一口氣跑到車站,微信跟女朋友說我晚點到,讓她在醫院等會兒,然后登上回城大巴——剛好有一班巴士每天這個時間開往市區,車主私人承包,比我來的時候省不少時間。
胡子拉渣的司機遞上自己的名片:“小伙子,以后坐車就找我,打八折!”
我趕到醫院,天已經黑了,大門口來來往往都是家屬送飯的,長椅上,一個婀娜的身影吸引我的視線。
長頭發,白臉蛋,戴著口罩,大大的眼睛一亮一亮,看到她,我的心情瞬間放松,今天所有的狗血事一掃而光。
雒雨,我的女朋友。
我大步上前,當眾一把抱住她,小雨嚇一跳,剛要尖叫發現是我,拿小拳頭捶了我一下,嗔怪道:“嚇死人了你!”
我嬉皮笑臉:“今天沒陪你治療,想老公了嗎?”
“哼,誰想你誰是小狗!”
“你要是小狗,我就是養狗的鏟屎官。”我調侃。
“你……”小雨臉紅了。
我見周圍有不少老年人指指點點,才想起這是醫院大廳,小雨臉皮薄,推著我往外走。
來到街上,我和小雨找了一家蘭州拉面館,一人要了一碗面,再讓老板給小雨的那碗多加一點肉。
“你檢查要抽血,多補補。”我道。
小雨眼眶紅了,我趕緊給她遞面巾紙。“別哭別哭,小祖宗,你淚點能不能再高點?”
“歐陽,你對我真好。”小雨喃喃地說。
我拿起手機,往小雨賬戶上轉了今天老薛給我的2000元錢。“這錢你拿著買藥,別的費用讓醫院再寬限幾天,我剛找到工作,掙了工資我都給你。”
小雨美麗的臉上充滿動容:“歐陽,對不起,我的病讓你操心了……都是我不好!”
我伸手摸摸她的頭,溫柔的說:“傻丫頭,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病來了咱們好好治,錢我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