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賢伯婆對村里的事很了解,好的荒地早就被人開了去。這幾年,村里就沒有人說要開荒地的。
去年,就有人在隔壁村開荒地了,兩村人差點還打了起來。
看著門口那一堆干干凈凈的甜桿,生賢伯婆心道,這不會是開荒,開到別村去了。
出事了,這才來找人的吧?
想到自家臉冷心熱的男人,生賢伯婆這會很是焦急。就怕人又去隔壁村,又掉幾顆牙齒。
生賢伯婆急忙走進屋里,見村長皺眉沉思,心里咯噔一下。不會,真的出事了。
走過去,生賢伯婆在村長身旁的凳子坐下,急問道,“剛才那小媳婦過來是有什么事?出事了嗎?”
幾十年夫妻了,村長很了解自家媳婦,愛八卦,又愛瞎猜。
知道人誤會了,他說,“是玉蓮來了,水鵬的大閨女。”
生賢伯婆驚訝,很是意外,“啊,是她!”
“怎的就變成這樣,我剛才想了半天,都沒印象是哪家的。沒想到,居然是水鵬家的姑娘。”
想到什么,生賢伯婆嘆氣,“這些天,村里有關玉蓮的事,可多了!”
“今天我去了嬸子那一趟,聽她們說。顧水牛他們說了,是玉蓮自己進錯的花橋。他們那會忙,也就沒注意錯了。”
“還說,是玉蓮自己貪心,想要做少夫人,自己上錯的花轎。”
村長早就聽說了玉蓮的事,他心里為人不平。這會聽到顧水牛說的這些話,心里是不屑極了。
生賢伯婆算是看著玉蓮大的,知道這孩子差不了去那,覺得不可能。
“嬸子她們都不相信。那會玉蓮沒好利索,整個人都是呆呆的,那會自己走錯花橋。”
“還有海家雖然是商家,可人的掙的錢,可比裴家多了。去了海家,也一樣是做少夫人的,更不要海華強很是重視玉蓮。”
一開始聽到玉蓮的事,生賢伯婆高興玉蓮好了。也明白,這事肯定是顧水牛他們做的。
生賢伯婆接著說,“新娘子上花橋,都是媒婆牽上花橋。”
“這媒婆總不可能牽錯新娘子,這可是會砸招牌的,以后那還會有人找她們做媒。”
“而且,我聽下顧村的人說。他們一家對玉蓮幾姐弟都不好,來是打罵的。”
“出嫁的時候,他們可是一點嫁妝也沒給玉蓮。兩個新娘子,穿的還是一模一樣的嫁衣,都分不清誰和誰。”
村長氣道,“我早就說這一家,不是什么好人家。當初,幺嬸就不該給他們做媒。”
想到玉蓮的情況,村長忍不住嘆氣,“到頭來,苦的還是這幾個孩子!”
生賢伯婆心里有些不好受,當初,她可是大力支持胡英麗改嫁的。
“這誰想得到啊!這看著憨實的,那想,這心腸那么壞。”
村長和顧水牛一家打交道多了,自然很清楚他們一家的人品。
“顧家老太多精一個人,三個孩子里,她最信任的就是這個憨實的二兒子。”
“有事,也是找這個二兒子商量。你還真的以為,人就是老實人啊!”
“顧水牛,就和他爹一樣,裝著憨實,實際很有城府。”
生賢伯婆只怪自己當初真的是瞎眼,“本還以為兩父子是不一樣的,可現在看來,是真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