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了下來,可能有雨下,在外面玩的顧玉豪就帶著顧玉雪回來。
一進院子,顧玉豪就看到在廚房門口那一堆甜桿。
顧玉豪問正從廚房搬砧板出來的玉蓮,“大姐,你怎的砍了那么多甜桿回來?”
“熬糖。”放下幾十厘米的后砧板,玉蓮說話都帶上了一些喘氣。
坐在凳子上,玉蓮開始削洗干凈的甜桿殼。去了硬殼,剩下的軟莖,才好砍。
玉蓮和顧玉豪解釋道,“明天要去二婆家吃酒席,得隨份子錢。”
“可家里現在一文錢也沒有,我們也掙不到錢,那就只能問人借了。”
“這空手過去借錢,有些不好意思。大姐準備熬糖,做花生酥。送給村長,順便開口借錢。”
“在村里,要說能借得上錢的。除了二婆家,也就只有村長家。”
“之前村長幫我們辦田契的時候,就沒要我們的錢。這次問人借錢,總不能空手去。”
因為二婆說得晚些,玉蓮并沒有準備,所以家里一文錢也沒有。昨晚她可是想了一晚上,想要做些什么去城里賣錢的。
想了那么多,其他的都被玉蓮否決了,因為掙不到很多錢。就剩下這個花生酥,可以不用錢做出來,還能掙到錢。
可做花生酥不容易,得自己熬糖。想要賣出去,也不容易,怕賣的錢,不夠隨份子錢。
最終,玉蓮決定,還是問人借錢,保準萬無一失。玉蓮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村長。
鑒于村長之前幫過忙,這次又是有求于人。所以玉蓮就想著做花生酥送人,這才好意思開口,問人借錢。
顧玉豪聽懂了,他有些內疚。怎的把所有的事,都讓玉蓮來做。他是男人,應該他來想辦法才對的。
他問玉蓮,“我知道了。大姐,有什么要我做的嗎?”
玉蓮砍甜桿莖,說,“你拿半斤花生出來剝殼,等會大姐炒香。”
“行。”顧玉豪轉身回屋里,拿了花生出來剝殼。
等顧玉豪剝好花生,見玉蓮還在砍甜桿,他走過去。
“大姐,你都砍了那么久甜桿,手也酸了,現在我來砍。”
玉蓮手是有些酸,她放下菜刀,站起來讓開位置,“好。你來砍,大姐來搗爛。”
顧玉豪坐下凳子,拿起菜刀削殼,砍莖,“這還要搗爛嗎?”
玉蓮提著籃子里的甜桿莖,來到洗干凈的石臼前,開始搗爛甜桿莖。
她回答顧玉豪的問題,“自然要了。這要不搗爛煮,可是熬不出燙來的。”
顧玉豪好奇問道,“大姐,這甜桿,能熬出多少糖?”
這甜桿能熬糖,顧玉豪是第一次聽。只不過是源于對親姐的信任,所以就算是懷疑,也沒阻止。
玉蓮搖頭,“這個大姐也不知道。大姐也只是聽說這甜桿能熬糖,可是多少甜桿能熬出多少糖,大姐也不清楚。”
顧玉豪猜測道,“糖賣得那么貴,應該是很難熬出來的。我們就砍了十幾斤,這能熬出一斤糖嗎?”
玉蓮也是第一次熬糖,之所以知道這個辦法,也只是聽人說過做法。
她說,“能熬出多少,等我們熬出來了,可不就知道了。”
顧玉豪又問了另一個心里疑惑的問題,“大姐。這花生酥,你會做嗎?”
玉蓮毫不猶豫點頭,“會。”
花生酥,玉蓮以前做過好些次。不過用的是白糖,除了花生外,還有白芝麻、松子、花生仁。
現在,這里的條件有限,只能做純花生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