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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心頭大事,胡英麗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開心,“走,我們現在就去縣城。”
這么焦急去簽文書,玉蓮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到底胡英麗圖的是什么?
而且,玉蓮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一件事,好像和胡英麗有關的,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對胡英麗,玉蓮可是不敢輕易相信的。她自己能保證自己遵守約定,可自私的人卻不一定。
看著不掩興奮之情的胡英麗,玉蓮真的覺得心涼,憤怒,同時她為原主感到不忿和悲哀。
一個母親,居然要自己的閨女孤獨終身,死后無香火。
要是原主自身面對這一切,肯定寒心,傷心極了!
通過記憶,玉蓮知道,原主在傻的時候,經常被胡英麗大罵嫌棄,可原主對胡英麗還是很親近的。
原主一直都是喜歡她娘的,也希望能得到她娘的愛。可惜的是,胡英麗并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玉蓮很是慶幸,這次面對胡英麗的是自己,而不是原主。要不,被自己的娘這么逼,原主估計會崩潰的。
而玉蓮也覺得很對不起原主,因為這個決定是她自己決定的。
可玉蓮也不會因此就認命的。只不過是民間百姓簽訂的文書,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玉蓮留著心眼,說,“不。等你明天過來祭祖,吃完酒席,我們隔天再去。”
“誰能保證,要是我和你畫押了,你不來我的新居入伙,那我可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買賣虧了,我可不干。”
聽到這話,胡英麗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傻了十年的閨女。不同以往的癡呆膽怯,現在的玉蓮看起來精神奕奕,眼神堅定。
人是變化很大,可胡英麗不覺得玉蓮又反抗她的能力,所以,也沒反對。
她說了時間和地點,“后天卯時,我在村口等你。”
玉蓮沒意見,“好。”
既然說好了,玉蓮就起來,先準備回去。反正兩人沒情分,也沒什么情好續。
在玉蓮離開座位后,胡英麗才想起一事,吩咐道,“明天,你水牛叔一家都去,你留兩桌出來。”
聞言,玉蓮停下來,在心里呵了一聲。這是往上趕,要占她便宜。
當初都說了是兩家人,那這會,顧水牛他們以什么身份過去吃酒席。
既是兩家人,那按輩分請人,也是和顧水牛扯不上關系,畢竟血緣差得遠了去。
有座不坐,那是傻。
玉蓮重新坐下來,對胡英麗說,“留不了。酒席是海叔辦的,我插不了手。”
胡英麗吃驚,“你的意思是說,你辦的入伙酒,是你海叔給的錢。”
玉蓮點頭,“是的。”
“我們幾個,可是什么也不懂的。關于這些事,自然是得長輩幫忙的。”
“海叔說我沒長輩在,他就把這些事給攬了過去辦。”
當初玉蓮干了活,掙了幾十文錢,勉強點,也是能辦酒席的,只不過就是會寒酸很多。
玉蓮都想好了,煮一鍋骨頭瘦肉粥,之后做六個菜。有肉有魚,做幾道蔬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