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蓮一直盯著里間看,在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和兩個年輕男子一前一后走來,她立馬迎了過去。
而見過安大夫的水華叔也走過去,“大夫出來了。”
玉蓮快步走到安大夫跟前,問,“大夫,我弟弟怎么樣?他的腿還能治嗎?”
安大夫皺眉,問玉蓮,“你是里面那位腿傷病人的親人?”
玉蓮點頭,“我是他親大姐。他現在什么情況,腿還能治嗎?”
沒有生命之憂,玉蓮已經謝天謝地。可是,她更希望顧玉豪手腳齊全。
安大夫并沒有回答,反而問玉蓮,“誰告訴你,你弟腿斷的?”
玉蓮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問。
而水華叔聞言,指著安大夫身邊高瘦的男子說,“就是這位大夫啊!他一看,就說腿斷了。”
安大夫側頭瞪著高瘦弟子,怒罵,“庸醫!”
已經知道顧玉豪腳傷的高瘦弟子,羞愧的低頭認錯,“對不起,師父。”
本還一臉懵的玉蓮,聽到庸醫兩個字。她屏住呼吸,滿懷希望問安大夫,“那我二弟的腳,就是沒事了。”
安大夫嚴肅道,“怎么沒事,還是大事。腿沒斷,可經脈被鋒利的石頭割斷。”
聞言,玉蓮很是失落,心里還是有期待的。
對安大夫說的這話,玉蓮只了解字面上的意思,她問安大夫,“經脈斷了!那還走路嗎?”
安大夫說,“經脈都斷了,還怎么走。”
想到顧玉豪以后不能行走,終日離不開炕,玉蓮心里堵得很。
她問安大夫,“大夫,就沒有辦法了嗎?”
醫者父母心,想到那么年輕的少年要憂郁的活著后半生,安大夫新生不忍,可他也是沒辦法啊!
看了一眼玉蓮的衣服,安大夫語重心長道,“你承擔不起。”
他和玉蓮詳說,“腳筋受損很嚴重,以我的醫術,根本治不好他的。我認識一位很厲害的筋骨大師,他應該有辦法。”
玉蓮急道,“那位大夫,能把我弟弟的腿筋治好?”
安大夫搖頭,說,“這個我不能保證。可以我的醫術,我是治不好你弟弟雙腳的。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他回憶道,“幾年前,我見過他救治一位手筋斷的病人。好了之后,就和以前一樣,沒有什么兩樣。”
“而你弟弟這次的情況,我看和哪位手斷的病人一樣。或許,那位大夫有辦法救治你弟弟的腿上人。”
“等會,我就托人給他帶一封信過去。把你弟弟的病情和他說,看他有沒有辦法救治你弟弟雙腿。”
其實上面說的那些都不重要,這最后說的話,才是重點。
想到玉蓮的情況,安大夫說,“據我所知,只要敷藥,經脈是可以恢復的。”
“可一副藥,最少要一兩銀子。照你弟弟的情況,得一年的時間,才能好。”
“這藥,得每天都敷。一年,那就是三百多兩銀子,你給不起。”
玉蓮眼神暗了下來,是啊,給不起。三百多兩銀子,就是把她給賣了,也掙不到這個錢。
天無絕人之路,玉蓮認為,就算是絕事,也會有一絲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