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還是人做的。只不過,沒人去守夜,所以這才抓不到。”
玉蓮和二婆分析自己的看法,“要是有人愿意從天黑一直守到天亮,我看,很大機會可以抓到人。”
“要不是我有點膽小,不敢一個人待在外面過夜,我肯定守在田邊,等著抓人的。”
這番話,聽著有道理,二婆問,“不是說,之前有人守夜,可是沒看到人。”
玉蓮搖頭,說,“那不叫守夜。他二更天就回來了,要是人三更天去做壞事,他自然看不到的。”
“而且,真要是去抓人,絕對不能說出來,得偷偷去才行。”
看著深思的玉蓮,二婆腦海有個想法一閃而過,她問,“你該不會想要守夜抓人?”
玉蓮點頭承認,“想過。不過,做不到。”
早上過去地里的時候,看到那一田的水,玉蓮可火大了。一邊放田水,一邊想著怎么抓人。
玉蓮是想今晚就去田邊守著抓人,可叫她一個人蹲在黑暗里,她是有些害怕的。
要是顧玉豪沒出事,還可以叫上顧玉豪陪她。要是叫別人,都不方便。
半夜三更的,玉蓮一個女子不適合和男子待在一起。就算是抓人,也會被人說閑話的,所以水才叔他們不行。
而水才嬸他們都有孩子,晚上得陪著孩子。而且兩個女子在外邊過夜,要沒事還好,要出事,玉蓮可就真的對不起人家。
所以思前想后,玉蓮還是沒想出好的辦法,也就只能放著不管了。
五天過去了,放水進田的人,還是沒抓到。可每天,還是有一塊田地被水淹。
這下子,鬧得大家心慌慌的,都在猜測,是不是得罪了神明,還是哪里招邪了,要找人來做法師。
這說什么的也有,玉蓮也不管了這些她只希望自己的田不要出事。
菜地里,玉蓮蹲著鋤草。都大半個月沒給菜地鋤草,這草長得逗比水芹菜高了。
接近響午的時候,水生嬸來到地里找玉蓮,“玉蓮、玉蓮……”
聞聲,玉蓮站起來,看著往自己走來的水生嬸,心里很是意外,“水生嬸!”
水生嬸走在田壟上,對玉蓮說道,“你家里來人了。說是醫館的藥童,叫你現在就帶玉豪去找大夫治腳。”
玉蓮嘀咕,“藥童,治腳?”
想到什么,玉蓮心里驚訝,她問水生嬸,“你是說,城里安大夫的藥童來了。”
水生嬸回想一下,點頭,說,“沒錯,他說是安大夫叫他來的。把你和玉豪帶去城里,要去桃夭鎮。”
時間還早著,可人卻來催,這多少讓玉蓮心里不安,“不是還有十幾天嗎?怎的這會就來了?”
見玉蓮低頭在發呆,不知想什么,水生嬸催促,“玉蓮,你傻站著做什么,快回家去。”
被喊回神的玉蓮,抬頭看著水生嬸,邊走邊說,“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