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玉蓮兩姐弟在房里喝著粥,顧玉豪問,“大姐,昨晚是不是下雨了?”
昨天白天,顧玉豪陪榮琴玩得太累了,所以昨晚他睡得很沉,沒發現下雨。是早上起來,看到窗外樹葉上掛著的水滴,這才問的。
城里不比村里,昨晚對于怕熱的玉蓮來說,是個舒適的晚上。
她說,“下了一晚上的雨。這大熱天,下了雨,好睡很多,涼快。”
顧玉豪皺著眉頭吃下辣嘴的咸菜,他問玉蓮,“今天,你還上山嗎?”
前天榮嬸來,給玉蓮帶來了辣椒醬,所以這兩天炒咸菜,玉蓮就愛放辣醬下去。
夾一筷子咸菜吃,玉蓮配著粥,吃得很香,她說,“昨晚下了一夜雨,山上肯定出了很多蘑菇的。今天我要去采蘑菇,曬干了,可以存起來慢慢吃。”
她想得樂觀道,“要是撿到好的,可以拿到街上去去賣,或許還能掙到一點錢。”
顧玉豪不覺得這能掙錢,他說,“村里肯定有很多人上山采蘑菇的,這蘑菇賣了要是能掙錢,我看城里都要擺滿了賣蘑菇的。”
玉蓮笑道,“這可難說。或許村里的人不知道這蘑菇能賣,都是采摘回家,曬干了存起來吃的。”
想到自己今天要上山,就顧玉豪一人在這,她問,“今天琴兒是不是還過來找你玩?”
顧玉豪搖頭,說,“今天他們一家要出城,去外祖父老家祭祖,得兩天后才回來。”
玉蓮說,“那你一個人在,會不會很無聊。琴兒陪了你兩天,這人突然不在,耳根子軟清凈了,肯定很不習慣。”
顧玉豪嫌棄道,“她太吵了。不在了,我還靜些,不用老是和她說話。”
想到合格麻雀一樣,吱吱喳喳說過不停的榮琴,玉蓮笑了,“琴兒實在太能說了,我就沒見過比她還能說的孩子。”
要說最能說道的,在玉蓮的印象中,那就是那些長舌婦。可孩子中,榮琴絕對是第一個。
想到什么,玉蓮問顧玉豪,“我記得昨天琴兒說,這次他們來桃夭鎮,好像是找人的對吧?”
一直陪榮琴玩,聽榮琴說話的顧玉豪,自然記得,他說,“琴兒沒說兩句,她就是順口說出來的。別人的私事,我也不好多問。”
“說是榮蝶姐的未婚夫失蹤了,他們過來探親,順便商討一些婚約的事。”
“琴兒不喜歡榮蝶姐的未婚夫,所以之后都是罵人的話。其他的,就沒說了。”
玉蓮推測,“琴兒是和心思單純的。她說不喜歡的人,看來不是個好的。”
對外人,顧玉豪并沒有投入過多的關注。
等了四天,桃大夫總于回來了。
桃大夫看過顧玉豪的傷勢,就給了玉蓮一個眼神,往房間外面走去。
玉蓮看懂了,跟著桃大夫來到房間外。
她急問,“桃大夫,我弟弟腳怎么樣?”
桃大夫臉色嚴重道,“這傷,比信上說的還要嚴重。雖然外面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看起來沒什么問題。可里面的經脈,都給壓斷好幾根了。”
這話,聽得玉蓮心驚驚的,她有點緊張問道,“那,能還能走嗎?”
桃大夫搖頭,這個不能斷言,“現在不好說這個。得先醫治一段時間,看看經脈恢復得怎么樣。要是有效果,接著醫治,那就能走路。”
玉蓮在腦海里重復一遍桃大夫說話,她說出自己的理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先治一段時間。看這經脈恢復得怎么樣,要是有好轉,那之后治好了,就能走路。”
桃大夫很是意外的看著玉蓮,“沒錯,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