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無愧,天地可鑒。
可今天,段一刀真的無法調整自己的情緒了,他的心情很復雜,比往日要復雜一萬倍。
在公司午睡醒來,段一刀的腦袋中多了一段漫長深刻無法抹去的記憶:
“沉睡,新生,光明,
很模糊的,逐漸變清晰,段一刀看到了一只龐然巨虎張口……嚇!這么大只老虎。
啥也別說,逃命先!
可段一刀只能感知,卻無法控制身體,同時像是多了一股意識,懵懵懂懂如新生,這股意識可以控制、感知身體,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那股意識如新生兒般,就連這個身體也是,饑餓了只會無助的用嘴巴發出“喵喵”聲,等等,為什么是喵喵?而不是哇哇?
還有,那只大老虎為什么不吃了“自己”呢?甚至很詭異的,這個身體與新生的意識對那只大老虎有著莫名的親密、依賴。
接著更發生了讓段一刀無法接受的事情,那只大老虎居然在給“自己”喂奶。
三觀稀爛!
段一刀也聽過某些野獸給人喂奶的玄奇故事,但更的還是抓住野獸擠出奶來喂食,像是這種如此自然又和諧的狀況,誰能解釋下原由何在?
不過很快的,段一刀終于在接受現實后,冷靜下來時從大老虎的眼瞳中看到了真相——自己變成了一只小老虎,不對,是小貓咪。
我變成了一只貓?
段一刀是拒絕的,可是無效。
那只大老虎,他終于看清了全貌和額頭,原來是只母貓。
不是真的!
段一刀不敢、或者說不愿去接受這個現實,因為他很快發現……自己也是只母貓。
種族可以變,性別死也不能變!
對了,自己無法控制這只小貓的身體,只不過是能感知罷了,嚴格意義上講,是個局外人,旁觀者。
將自己定位為旁觀者,段一刀忍受著這具貓的身體帶給自己愈發熟悉的切身之感,在時間的流逝下,逐漸的學會了貓的各種叫聲含義和貓的身體語言。
段一刀是拒絕的,可是無效。
像本能,如同人類的嬰兒在經常說什么語言的環境下長大,就能學會這種語言,嬰兒的學習能力是遠強于青少年和成年人的,只不過在嬰兒時期,是處在被動接受學習的狀況。
這具身體的另一股意識是貓,一個貓中少女,這股意識無時不刻不在影響和沖擊著段一刀的心靈。
也幸好段一刀是個活了四十多年的已經非常成熟的人,否則真的會被這只小貓娘同化,因為跨物種的全身心“輻射影響”實在是太強烈了。
接下來,段一刀和這只小貓娘一起成長,奇遇,很神奇的踏上了修煉之路。
直到這時,段一刀才有了一絲的慶幸與安慰,這個世界似乎不簡單。
可是,結果,卻讓人很心殤:小貓娘在某一天死了。
段一刀是拒絕的,可是……無效。”
為什么?
靈魂復蘇后,腦袋中第一時間冒出的都是這三個字。
與前世用一具身體共同經歷的歲月,就像是和另一個自己在交流。
哪怕是不同物種、不同性別,可卻是同一個靈魂。
段一刀說不清內心的感受,只有無盡的惆悵。
下午五點后,渾渾噩噩的段一刀下了班,通過過公司一樓的走廊時聽到了兩只貓咪在“聊天”,他愕然盯著墻角的兩只貓,心情很……
“⊙?⊙!艸,真的不是夢!好……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