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冥河并不是唯一入口。
時不時能看到圣誕怪物們莫名從煙囪里爬出來。
所以高空盯梢，才是更佳的選擇。
好在，高寧耐心十足。
而且，紐約雖然只有兩個字，卻代表著一個人口千萬級別的國際都市，千萬人口即便被分成了六十四份，每一只圣誕怪物所需要負責區域內，人數最少幾十萬。
孩子即便占據很小比例，萬人總歸是有的。
爬一萬次煙囪？
這一晚上有他們忙活的呢。
所以，高寧一點也不著急。
……
東河，曼哈頓大橋下環境變得越發詭異。
鮮紅如血的河水滔滔流淌，大量古怪的干尸浮浮沉沉，他們一動不動，數量密集，就像是漂浮在河面上的葫蘆一樣，恐怖而詭異。
忽然，河水炸開一道水花，一個紅色的身影跳了出來，他靈活且詭異的擺動著肢體，以極快的速度沖向岸邊。
那赫然是個肢體扭曲的圣誕老人！
圣誕老人扭動著身軀，四肢著地，腦袋向上掰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渾身上下濕漉漉的，不停滴著水。
他稍微辨別了一下方向，如同獵犬般沖了出去。
瞬間，一道炸響。
一道英姿颯爽的身影出現在圣誕怪物原來的地方，空氣炸開，沖擊波四面散開。
數十米外，圣誕老人如同被火車頭撞了似的。
肚子直接爆開，飛濺出大量的腥臭的粘液和斷裂的詭異斷肢。
破破爛爛的尸體砸在地面上，肢體條件反射的扭曲了幾下，沒任何動靜了。
“好惡心！”
珍妮甩了甩手，將手套上的綠色液體甩在地面上。
液體觸碰到草地的瞬間就傳來腐蝕的聲音，草地仿佛遇到了天敵般，眨眼間便枯萎成一灘黑灰。
珍妮看了一眼坑坑巴巴的地面，如同被狗啃過的草坪，心情更加不爽。
“這些家伙沒完沒了，真想跳進河里把它們通通殺光！”
“不要沖動！”
耳麥里，傳來貝克特特有的聲線。
“專家組已經有了初步的報告，據分析，這一段大約一英里左右的河面充斥著大量的未知能量！
初步猜測可能是某種未知的物理常量在影響并且扭曲著時空，跟夢世界中的冥河相互重疊了。”
“能不能說點我不知道的！”
珍妮沒好氣的道：“這一點還用他們研究？老娘用肉眼都看出來了，這就是它們入侵的門戶。
怪物都已經打到門口了，直接開戰就是，上面還猶猶豫豫的，研究來研究去。真不知道那些腦殘在想些什么！”
貝克特一滯，這話說的讓她都不知道怎么接好了。
珍妮抱怨道：“今天可是圣誕節，我已經跟他說好了，我們要一起過的。突然間放了他鴿子，以那家伙小心眼，指不定會干出什么蠢事。
該死，為什么要偏偏挑圣誕節這一天，給我添了無數的麻煩！”
說話間，河面再次炸開，一道紅影閃過。
珍妮的身形同時消失，就聽河面上一聲炸響，隨著血肉飛出，一灘碎肉噼里啪啦掉進河面，濺起大片水花。
貝克特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冥河不僅僅出現在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