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們的議論、不屑甚至嘲諷謾罵,花璟都聽見了,但對這些他都置若罔聞。
直到,他聽見有人提起一個名字。
葉藺。
花璟的舞蹈動作稍稍停頓,開始變得僵硬。
紈绔大聲笑著:“怎么了花璟,聽見別人提起你的前任老板,反應這么大?都說那位葉總不管男女來者不拒,風流得很,你當初跟著他,是不是也跟他有……”
他的話很沒說完,花璟突然從桌上跳了起來,撲到他面前一拳揮到他臉上。
紈绔被打得向后趔趄倒退,撞到了附近的一桌上,酒水翻倒,客人們驚得站了起來。
紈绔抬頭,下意識摸上自己酸疼的鼻子,竟然摸到一手的鮮血。
“花璟,你敢打我?!”紈绔怒吼著爬起來。
馮少也擰著眉頭,陰沉地瞪著花璟:“花璟,你瘋了嗎?我看你是不想在這行混了!”
花璟咬著牙笑了,眼角睨向馮少,一瞬間倒似是找回了些許曾經的傲然:“真不愧是馮少,真有文化,您這個‘混’字用得可真是太好了,我如今不就是在混著嗎?”
混著,等死而已。
他現在還有什么好怕的?
花璟又將視線轉移回紈绔身上,神色間帶著狠意:“你們不高興,有種的弄死我啊,但在死之前,老子今天先弄死你這個狗雜碎!”
花璟像只被激怒了的猛獸,沖開周圍人的阻擋,瘋了一般沖到紈绔身上,拳腳如雨不斷地落在紈绔的身上。
馮少看得心驚肉跳,連連后退,生怕花璟的拳頭下一秒就落到他身上。
他仿佛又看見了曾經最風光時的那個頂流大明星。
曾經,有帝業傳媒這樣的東家做靠山,有葉藺那樣狠辣之名在外的老板在背后撐腰,花璟敢肆無忌憚地懟遍娛樂圈,敢把酒潑到投資商的臉上,敢把玩潛規則的導演打成殘廢。
但自從那個葉藺死后,花璟沒了靠山,不管被他們怎么羞辱甚至動手毒打,花璟都不敢反抗。
是,他們都以為花璟是不敢。
但現在看來,他不是不敢,只是不在乎。
觸及到他在乎的人,他照樣還是曾經那個花璟,誰的賬都不買,敢豁出一切跟你玩命。
“還不快把他拉住,這個瘋子!”
馮少大喊,然后,他自己的后衣領就被人給拉住了。
一個陰冷低沉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爺辛辛苦苦養大的搖錢樹,就被你們這么糟踐,你們的確是瘋了。”
瘋得,連狗命都不想要了!
馮少的衣領被拽緊,勒得漲紅了臉,他想回頭看看是誰都不行。
“你、你是誰啊?快放開馮少!”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抓的人是誰?”
馮少的狐朋狗友們汪汪亂吠。
流光溢彩的燈影之下,葉藺神色陰郁,露出一抹狠厲的笑,隨即一腳狠狠踢上馮少的膝彎。
馮少雙腿疼得發麻,頓時向前撲倒,但衣領還被人拽著,最終只是跪在了地上。
有人想要上來抓住葉藺,葉藺一手拖著馮少的衣領,一手探向酒桌抄起一瓶酒,狠狠砸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