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這道圍墻的設計也特別“人性化”。
半人高的白色的磚頭墻體,上面按著一人高左右的鐵欄桿,看起來很容易爬入。
至少比邊上那些光禿禿的磚墻好爬地多。
略微麻煩的是,鐵欄桿上面掛著茂盛的花旗藤。
這時候是初夏,正是花旗藤花開得最歡的時候,便是夜里,就著燈光,也可以看見一簇簇玫紅色的花骨朵。
若是白天,一定更好看。
藤上的刺會扎到人。
不過,這也說明這座別墅許久沒人打理了,藤蔓爬得到處都是。
好兆頭!
“小墨,你先爬進去。”
“好嘞,我是男人,一定在前面沖鋒陷陣。”
谷小墨在前面爬,柳青青在后面幫手。
“哎喲!”
內傷影響了谷小墨的爬行速度和動作的準確性。
谷小墨卡在了墻上。
“怎么了?”
“勾住了。”
柳青青三下兩下爬上去,扶住谷小墨:“勾到哪里了?”
“這個------這個不方便說。”谷小墨期期艾艾地道。
原來是鐵欄桿上面豎著尖銳的槍頭,由于花旗藤藤蔓太過茂盛,擋住了,谷小墨大意失荊州,鐵槍頭穿過了谷小墨腿根處的牛仔褲,戳了個大窟窿。
柳青青用力架起谷小墨,把他從上面搞了下來。
谷小墨很委屈,“姐,你怎么不穿裙子啊?”
“為什么我要穿裙子?”
“如果你穿裙子,那么剛才卡在墻頭、騎虎難下的人,就是你了,嘿嘿。”
谷小墨你什么思想!
柳青青哭笑不得,“就算我卡在墻頭,難道就能讓你好過些?”
谷小墨自有其道理,“你也被卡,我也被卡,這樣才公平嘛!現在我的心里一點都不平衡。”
二人翻進圍墻,花旗藤的刺扎到了谷小墨的手和腳踝,連一只涼鞋也掉到荊棘里去了。
谷小墨連天介叫苦叫痛。
柳青青恨不得捂住他嘴,“你可輕點兒吧。”
谷小墨委屈地道:“你怎么這么淡定?難道你沒有被扎嗎?”
柳青青一口否定,“沒有!”
谷小墨難以置信道:“不應該啊,這玩意上全都是刺!”
柳青青自己也覺得奇怪,混亂地解釋,“大概我是農村里出來的,皮糙肉厚,所以不怕刺。”
“是嗎?”谷小墨忽然抓住柳青青的手掌,大手指在其手背手心都捏了兩下,嘴里嘖嘖有聲,“軟軟滑滑,嫩地很呢!”
柳青青大吃一驚,連忙抽回手,心中好像打翻了一排醬油瓶,很不得勁的味道。
奈奈的,你說摸就摸,我這小手連羅陽都沒讓牽過。
她很想給谷小墨一大嘴巴丫子。
看在他受傷了的份上,勉強忍住。
不著急,不著急。
我這小手雖然沒給羅陽的手牽過,但男病人已經碰得多了,還有什么男女大防。
不對!不對!男病人和男人,他們是一樣的物種嗎?
這根本就無法說服自己的好嘛!
她氣得給谷小墨頭上兩顆鑿栗。“沒大沒小沒臊沒皮的家伙!”
谷小墨尚自抱怨:“這世上果然是沒有什么公平了!”猛地頭上被敲了兩下,“嗡”地一聲。
前一秒鐘嬉皮笑臉,后一秒鐘眼冒金星,竟暈了。
“撲通”,谷小墨在柳青青眼前倒了下去。
“喂!“柳青青自忖這一鑿栗并不用力,怎么谷小墨就暈倒了?“你是三歲孩子嗎?別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