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看谷小墨的眼神,就快要變成看精神病患的眼神。
馬一鳴忽然腦抽了一般,對警員解釋道:“對不起,這個是我們公司的編劇。”
“什么?”
馬一鳴順著谷小墨的話說道:“每個時空的人或者生物都應該遵循多元化世界的準則,不應該亂入其他時空,避免引起混亂,看起來是L星的人闖入到我們藍星來了。”
警員感到自己的威嚴收到侵犯,“但你剛剛說他們私闖民宅,而且還報警了!”
“是的。”馬一鳴承認,“確實是我這邊報警的。”
“你可知道虛假報警是什么后果嗎?”警員嚴肅地道。
“這個------”馬一鳴踟躕地,“剛才確實是有人-------有人闖到我家里來了!不過不是他------”
“那么難道是她?”警員指著柳青青。
柳青青看起來只是個瘦弱的女生。
當然,她本來就只是個瘦弱的女生。
警員上下打量著柳青青,確認了一遍又一遍,“我認得你,你不是H市第一醫院的那個神醫嗎?”
啊?!
柳青青更崩潰了,這你也能認得出?
有道是:坑爹坑媽都是坑,人生何處不相逢。
我柳青青一向奶奶不愛媽媽不疼,就這還能遇見熟人-----看來想要脫身已經沒門!
她眼中一滴晶瑩的淚水終于掉落下來。
殊不知眼淚乃是女人的終極武器。
見慣了她耍女醫生威風的馬一鳴,忽然看見她掉下眼淚,心中慌得一批,往事如潮水般涌現出來。
這多像是他母親無聲的眼淚!
馬一鳴一慌之下,對柳青青的防線頓時退了十萬八千里,心想:這兩個人雖然闖到自己家來,但他有兩名保鏢,即使不把他們交給警員,他也并不怕他們。
其實,這只是他的借口。
實際原因,是他對她起了憐憫之心。
又想,就算她是入室搶劫的盜賊,畢竟她還救了自己。
要是把她交給警員,判個幾年監禁,肯定毀了她后半生的前途。
馬一鳴心中軟了,可是,剛剛確實是自己這邊報警了,怎么辦?
怎么跟警員解釋?
馬一鳴撓撓頭皮,“警員同志,難道你認識她?”
那警員搖頭道:“不認識,不過我在背頭哥的直播間里看到過。”
馬一鳴想歪了,原來是個網紅,那也算是半個同行了。
警員求證般問柳青青:“你是女神醫,不至于闖到別人家里來吧!”
柳青青十足尷尬地,“啊,是啊。”
“可是,你為什么在別人家里呢?”
這警員虎背熊腰,臉龐厚實,眼神親切,一看就知道是很敦厚的那種老警員。
可是柳青青確實是偷偷爬到人家別墅里頭的,這-------怎么解釋啊?
就算警員你有心給人開脫也不成啊。
也許是情急生智,柳青青的嘴巴里忽然冒出一句話:“我是-------其實我是這幢別墅里頭保姆的女兒--------”
“啊!對!對!”馬一鳴想不到柳青青撒慌能撒得這么出色,仿佛跟真的似的,也就附和道,“因為我常年不在這邊,我給搞錯了,我還以為是什么小偷跑到我家里呢!”
“是嗎?”
“是,是,太是了!”馬一鳴為了讓此謊聽起來更真實,還特意轉頭詢問了董保鏢一聲,“這是咱們那個------劉------阿姨的女兒,是不是?”
董保鏢跟捧哏似的,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對,沒錯。她------她今天剛好請假,所以------所以我們才會搞錯了。”
薛保鏢忽然感到氣氛不對。
秉著“有謊一起撒,有鍋一起背”的專業保鏢精神,薛保鏢清清喉嚨,臉不紅心不跳毫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我們少爺很少回來,這個別墅,平時也就保姆一家在住!”
谷小墨頭昏腦漲,我剛剛是在聽什么相聲?
“還少爺呢!什么年代了!”警員信以為真,“原來神醫你是保姆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