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張嘴兩張皮,漂亮人就是會說漂亮話,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但事干得卻一點也不漂亮。
所以看人,不能光聽人怎么說話。
此時,王鵬飛和警員都已知道谷錚的為人,偏偏拿谷錚沒法子。
法治社會,總不能按著谷錚的手簽字吧。
王鵬飛呵呵一笑,倒是很大方:“好啦,好啦,如果是我們實習醫生有哪里說得不當之處,我來代她向你道歉,好了吧?”
谷錚傲氣地說:“那肯定不行,話是她說的,憑什么你跟我道歉。你又沒做錯什么!”
正說著呢,忽然診室門“吱呀”一聲開了,柳青青走了進來。
“谷叔叔,對不起,昨天晚上蘇阿姨那么危險,我是說了一些比較過分的話,對不起。”
柳青青的表情很生硬,但總算把道歉的話說完了。
然而,聽到柳青青的道歉,谷錚并沒有消氣,反而轉向柳青青,大喇喇說:“你跪下來道歉呀,跪下來,我才簽字。”
尼瑪,這說得好像是給柳青青開刀一樣。
警員看不下去了說:“差不多得了!”
谷錚就把手狠狠地往桌上一拍,把蓋在上面的黑色外套都給拍掉了,露出里面锃亮的手銬!“老實說,昨天晚上舉報我的人,是你吧!”
警員按住谷錚:“誰說是她?”
“不是她是誰?”
“人家是匿名舉報,怎么知道是誰?”
“那就是她!”谷錚手指著柳青青,一張帥氣的臉青灰青灰的。
警員秉著保護舉報人的原則,當然不能承認,況且他是負責出勤的,不是接電話的,他也不知道是誰舉報。
警員說:“那你賭博本來就是你自己不對嘛!浪費錢不說,還浪費時間,本來可以陪家人的時間,都用來賭博了,那家庭能和睦嘛!還帶壞社會風氣,不抓你抓誰!”
谷錚“不改初心”,“反正今天她要不給我下跪,我就不簽字!”
話音剛落,“哐當”一聲,門又被撞開了,蘇婉溶氣急敗壞地闖進來:“谷錚,你不給我簽字是吧?你想要我死是吧?”越過柳青青,一把抓住了谷錚茂密的頭發。
“哎喲,不可這樣,不能這樣!”王鵬飛連忙上前拉架。
要命啊,這關頭,蘇婉溶這么激動,萬一動脈瘤破裂了怎么辦?
警員也極力抱住谷錚,分開這二人。
王鵬飛拉著蘇婉溶回到留觀室。
“阿姨啊,你不知道你不能激動的?消消氣,消消氣。護士,幫我給她倒杯水。”王鵬飛極力勸解。
谷錚則認準了柳青青:“你到底跪不跪?你今天要是不跪,我是不會簽字的!以后要是你蘇阿姨動脈瘤破了,死了,就是你害死她的!”
柳青青掉頭看看蘇婉溶離去的背影,心想:管我什么事,管我什么事啊?
但是,難道真的就眼睜睜看著蘇婉溶被耽誤著,直到被谷錚氣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