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沒管張銘的異樣,加快腳步,徑直走向掛著醫務室標志的大樓。
她沒搭乘電梯,一路小跑上三樓,出去就剛好看到和醫生說話的雷希。
雷希聽到動靜,無意轉頭的看到她,驚掉下巴。
不是他眼花吧?
這怎么可能!
他是親眼見她被秦嶼抓走的,怎么不過兩個小時,她就出現在了基地?!
時宴大步過去,問驚訝的男人。“江焯怎么樣?”
雷希還沒能從她竟然逃出來的事件中反應過來。
倒是原先跟他說話的醫生,對她恭敬的講:“夫人,江少校的手術很成功,只是一直不見醒的跡象。”
時宴轉頭看年輕俊朗,看著像剛畢業的醫生。
她沒懷疑他的專業及能力,直接問:“脫離危險了嗎?”
醫生季青臨保守的講:“他要能醒來就沒事。”說完解釋的講:“江少校那把刀插在心臟附近,傷得非常重。按常理來講,他這樣的傷勢,即使是強悍的異能者也應該早就犧牲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失血嚴重的江少校只是進入休克,給了我們搶救的機會。”
這個機會,是時宴給的。
雷希終于緩過神來,壓下重重疑惑,對醫生講:“我們知道了,你去忙吧。”
季青臨看了看他們兩,禮貌的低頭示意,便轉身走了。
雷希沒管醫生,對女孩講:“夫人,請跟我來。”
說著帶人進去江焯的病房。
病房里,只有安娜在。
雷希看守在病床邊的女人講:“新城進入一級警戒,志科他們去幫忙了。”
時宴點頭,進去病房,看躺在床上陷入深度昏迷的江焯,以及床邊精神不振的女人。
安娜向來是游戲人間,隨心所欲,從沒有過此時這種低落與消沉。
就仿佛。
仿佛這世間已沒有值得她熱愛的東西。
安娜望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的江焯,不知在想什么。
等她感到什么,抬頭見到床另邊的時宴,驚愕得忘記反應。
安娜看看女孩,又看看雷希,臉上的憂傷轉為驚喜。
“小魚仔……你,你怎么……!”
安娜迅速起身走向她。“你怎么回來的?沒事吧?!”說著緊張得動手檢查她。
時宴被她碰到手臂,疼得抽了口氣。
安娜見她的反應,迅速扒開她手臂上破了的作戰服,看到里邊被什么劃破的若大傷口。
傷口寬又深,血早染濕了衣服,只是黑色的作訓服顯不出來。
看到傷口,安娜大喊:“醫生,醫生!”
時宴輕皺著眉,莫不在意。“沒事,不用這么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