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去到醫務室的病房,就看到強迫的喂江焯吃東西的安娜。
安娜半個身都趴在床上,手里的水果刀上戳著塊削好的蘋果,她不管江焯如何拒絕都不放棄的想塞他嘴里。
“醫生說了,要多吃水果少吃肉,這能讓你好的快些。”
江焯扭頭躲開。“已經吃飽了,你把刀放下!”
“不行,你才吃多少啊,剛小魚仔都比你吃的多。”安娜掐住他下頜,把蘋果塞他嘴里。“乖,吃了它。”
江焯:……
她是拿刀戳的蘋果,這要一不小心傷著嘴是小事,萬一反抗的厲害怕是要再把他送走。
江焯迫于無奈,咬下刀尖上的果肉。
時宴看黑著臉吃了水果的江焯,拿了碟子里削好的半個蘋果,一口咬掉半邊。
安娜瞧見了,有點不高興。“小魚仔你怎么這樣啊?這是給病人吃的。你想吃讓長官削去。”
江焯見她把東西吃了,倒是長松口氣,艱難的坐起來。“夫人,謝謝你救了我。”
時宴漠不在意。“不用客氣。不過從現在起,記得叫我時隊。”
安娜好奇。“怎么?跟長官睡一覺就升官了?”
“可不是。早知道這么簡單,結婚那天就應該把他睡了。”
“嘖嘖嘖,我還以長官有多端正,真是看走眼了。”
江焯看兩個說得敞亮直白的女人,感覺自己躺在這里有點多余和尷尬。
時宴跟她調侃完就講:“安娜,我們等會出去辦點事,有件事要你們兩幫忙。”
安娜聽她這話,坐起身來。“有任務?”
“嗯。”
“你還有誰?”
“雷希和代鳴他們。”
“不帶上我嗎?”
時宴看病床上的男人。
江焯立即講:“時隊,我已經沒事了,隨時可以出發!”
“不用,隊員我已經定好了。”時宴講:“長官也會和我去。前方的事你們不用擔心。”
聽到她的話,江焯和安娜兩人相互看了眼。
她用了“前方”這個詞。
前方有時宴和顧凜城,還有雷希和代鳴這種作戰經驗豐富的老隊員,確實不用擔心。
既然不用管前方,必定就是后方的問題了。
時宴確實是因為后方的事來找他們的。
沈子清說的話不容忽視,不管新城的人是想給那些人一個便利,還是跟那些人一伙的,都值得重視。
時宴曾經被付念背叛過,在相信人這件事上變得十分小心。
她對郭宗奇不了解,但她能確定的是,排除認識的時間長短,自己昨晚救過江焯,而安娜愛他,所以無論如何,他們兩是信得過的。
時宴沒有隱瞞的,將自己的擔憂告訴了他們,以及自己現要去做的事。
安娜和江焯聽完,神色都嚴肅起來。
安娜講:“這里有我們,你放心去吧。”
江焯則直接從病床起來,拿旁邊的衣服穿上。“我現在就去找長官。”
時宴驚奇得看利索的江焯。“你……可以嗎?”
“沒事,傷口早好了。只不過我要不躺著,大概會被人綁床上。”
江焯說完整理好衣服,看了下她們就直接走了,似生怕遇到阻礙似的。
這阻礙,自然是剛才強行喂他東西,并且還有可能把他綁床上的安娜少校。
時宴看飛快走掉的江焯,收回視線看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