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聽到顧凜城的問題,莫名想到地下研究所第二停機坪看到的男人。
時宴不確定的問:“你說,有沒有可能,羅茲上校跟地下基地的人是一伙的?”
顧凜城想她說的這個可能。“不能確定。”
時宴講:“他那顆導彈不僅把地下基地的一切給毀了,還差點要了我們的命。這還不能說明什么嗎?”
顧凜城看她。“也不是一切。”
還有劉文娟和那二十幾個研究人員!
時宴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把毛巾扔給他。“快去洗,別耽誤事。”
顧凜城拿著濕潤的毛巾起身,看心事重重的人。“先休息吧,審問的事不著急。”
現已經深夜了。
她昨晚一晚上沒睡,下午又是高強度的任務,體力再好也該累了。
時宴聽他低沉性感的悅耳嗓音,沖他挑眉兒笑。“真的可以休息嗎?”
說著像安娜一樣滑下睡衣,露出香肩。“長官,你不會再打擾我了吧?”
微揚的緋唇,溫馴邪肆的笑,似曠野迷人的白玫瑰,吐露著芬芳,漂亮卻帶著利刺。
可她撩人的柔和嗓音,寫滿了我很好哄、很好騙、易推倒的溫柔,竟莫名有點甜。
這和她平日的內斂沉靜全然不同,也極致的要命。
顧凜城看她白皙的香肩與圓潤的脖子,對上她澄澈墨黑的漂亮眼睛,喉結滑動,摩挲著指尖。
他停頓了片刻。
便過去,用毛巾擦干凈的手,勾住她下滑的睡衣帶。
時宴仰頭,挑釁的看他。
顧凜城垂簾,望著她滿眼都是自己倒影的眸子,將衣領給她拉上。“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我就不會打擾你。”
低沉暗啞的話,帶著無可奈何的寵溺。
時宴歪頭,舔了下虎牙。
顧凜城在她蠢蠢欲動的時候,按住她肩膀。“身上臟,別亂撲。”
他還沒洗漱呢,確實臟。
時宴瞧了瞧他的衣服,又看了下他淺灰極美的眼睛,悻悻然的講:“好吧。”
顧凜城松開她。“先睡,不用等我。”
“知道了,你快去吧。”
時宴目送顧凜城進去浴室,轉頭看桌上那張寫著要他們兩命的紙。
她想了想,沒休息。
時宴換了作戰服,便直接出了宿舍。
發生這么多事,不把事情弄清楚,她可沒心思休息。
時宴問了人,來到關著劉文娟的審問室。
負責審問她的是安娜。
安娜的手段時宴是知道的,可現在她似乎也碰壁了。
焦頭爛額的安娜,看到進來的時宴,詫異的問:“你怎么來了?”
時宴進去。“來看看。就你一個嗎?”
“我讓劉教官去休息了。”安娜示意對面的犯人。“這老女人怎么都不開口。”
時宴懶懶的笑著講:“還有你搞不定的人?”
安娜嘆氣:“只要是怕死的,我都能搞定。”
現在這個老女人不僅不怕死,還一心求死,什么招數對她都沒用。
時宴坐她身邊,瞧著對面的劉文娟講:“不怕死,那就讓她怕死好了。”
安娜饒有興趣的講:“你來,請開始你的表演。”
時宴給了她一個你瞧好的眼神,就問生無可戀的老女人。“劉文娟、劉教授、劉院長,你喜歡哪個稱呼?”
安娜講:“她都不想活了,還會在意這個稱呼嗎?”
時宴沒回答她的話,只是望著劉文娟,等著她的回答。
劉文娟呆滯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