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和顧凜城經過很長時間的快速奔跑,終于看到了喪尸大軍的盡頭。
他們又鉚足勁跑了近十公里,才氣喘吁吁的停下。
現兩人已經將爆炸的火光、對方的敵機,以及喪尸,遠遠的甩在了身后,來到了一處相對安全的平原。
這么跑下來,饒是年輕力盛的時宴,都累得夠嗆。
她不管那么多,直接癱倒地上,粗喘著氣講:“我跑不動了。”
顧凜城看呈大字躺草地上的女孩,抬手看了下時間。“起來。”
起來?
能起來才有鬼了!
時宴干脆的講:“要跑你跑吧。”
顧凜城見她不動,反而把眼睛閉上,只得拉她。
時宴正想踹他一腳,就看到他也坐了下來。
顧凜城讓她枕自己腿上,看她臉上被樹枝劃破的傷。“讓你跟著我,你偏不聽。”
剛在跑路的時候她可起勁了,你爭我奪的仿佛跑得快能拿大獎似的。
同做為異能者,時宴夜能視物的能力比大多數人好,但再好也沒有顧凜城好。
可某人就是不聽,在陌生的叢林里那么快速的移動,能不被碰到磕到才怪了。
剛被半拉起滿臉不爽的時宴,忽然多了個舒服的靠枕,心情愉悅不少。
她望著月光下顧凜城冷峻的臉,笑著講:“沒關系,小傷而已。”
顧凜城邊給她清理傷口,邊講:“不小,差點就傷到眼睛了。”
時宴忍不住伸手摸他臉。“我就算是看不到了,也不會忘記你,并能在人海里準確的找到你。”
多浪漫深情的話呀,仿佛連晚風都柔和了不少。
這是真心的,不是忽悠他的玩笑話。
要換在一年前,誰告訴她,她會說出這么肉麻的話來,一定會將對方打得頭都掉下來。
顧凜城對視她泛著光的黑亮眼睛,將創可貼貼她臉上的傷口上,再隔著創可貼親了下她傷口。“你可以忘記我,但不能看不見。”
你可以忘記我,因為你遲早會忘記。
但不能看不見,因為你還要與這個世界相處很久,沒有期限。
時宴被他這低沉磁性的嗓音和話撩得,仰下巴吻住他微涼的唇。
顧凜城克制的回應,在即將失控的邊緣停下。
他用全部的理智松開她柔軟而甜美的唇,用頭抵著她額頭,低聲道:“這里沒有信號,我們得走到八百里外的站點,才能聯系上總部和獲得交通功具。”
這是個大功程,沒點體力可不行。
時宴反手抱住他脖子。“休息一晚再走?”
顧凜城深吸口氣,抬起頭來。“夏城還有事,得趕緊回去。”
要沒事,他們也不會離開翌城,回去明里暗里盡是戰爭的夏城。
時宴想到那個陳堃,以及追進夏城的秦嶼,嘆了口氣。
她松開手,撐著地起身。“走吧。”
顧凜城等她起來,收拾身邊的急救包。
時宴這才看到,剛擦傷口的東西不是什么草葉或衣角,而是正兒八經的消毒水和醫用棉花。“你剛去儲物室就拿了這個?”
“還有軍刀。我想它可能會用得上。”
“我們是在野外,武器當然用得上!”時宴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問:“你帶急救包做什么?!”
他明知道要走那么遠的路才能到特殊任務部設定的值班點,為什么不帶點有用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