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前進不了,就沉沉的望著風墻后的男人。
陳堃被她那墨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瞧著,便講:“你總得給我個殺我的理由吧?”
殺他的理由?
時宴漠然的問:“你真不知道原因?”
陳堃講:“洗耳恭聽。”
“現夏城的滿目瘡痍與頃刻之間從活生生的人變成的喪尸,你看不見嗎?”
“你就因為這個?”
就?
難道這還不足以殺他嗎?
時宴對面前這個毫無悔改之心的男人,感到不可思議。
陳堃不解的問:“這些人跟你有關系嗎?你就要因為他們來殺我?”
時宴反問:“你又和我有什么關系?”
“其它的就不說了。至少等顧凜城死后,你若想他了,可以來看看我。不管怎么說,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跟他那么像的人。”
確實找不出第二個跟他那么像的人。
也確實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人。
時宴瞧著風墻后,一點不覺得自己做錯的男人,不由的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是指病毒的事嗎?”陳堃無所謂的講:“你們阻止不了的。不是現在就是以后,早或晚的事。”
“你這么肯定我們無法阻止?”
“地下研究所是你們唯一一次機會,但你們錯過了。”
那次是錯過了,但這回她和顧凜城匆忙從翌城回來夏城,目的就是抓他的。
但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想這些沒有用。
時宴望著面前的男人,意識到無法跟他勾通,便頂著風墻繼續前進。
不管是他將具備空氣傳播的X病毒泄露,還是他將喪尸帶進第一軍事港,他都該死!
必須殺他!
陳堃見她滿是殺氣的眼神,與持續逼近的氣勢,抬起另只手,目光也沉了分。“這是你自己選的!”
隨著他的話,倒在地上的椅子和文件等物體,一個個上升的飄浮空中。
時宴在狂風中轉頭,看了眼身后的飄浮物,便咬牙用力的持續前進。
此時陳堃已經退到了剛才進來的房間外。
而在他強大的意控下,他身后落地窗邊的碎玻璃也飄浮了起來。
這些玻璃可不同文件等雜物,它們是一把把鋒利的足以致命的刀。
時宴看到他身后方的玻璃,目光灼灼,沒有半分畏懼。
陳堃見她一幅不怕死的樣,收回右手的同時,毫不留情揮動左手。
在他的操控下,風墻消失,而飄浮空中的物體,唰的下從四方八面射向女孩。
一瞬間,利物劃破空氣的風嘯聲,在房間驟然響起。
而急速的氣流如刀刃,無一絲間隙密集的包裹住女孩,讓她逃無可逃。
陳堃從收起擋住她的風墻,再到射向她的玻璃等物體,兩者幾乎是同步進行,對方不可能逃過這致命一擊。
被它們射中,即使沒死,也得交待半條命。
陳堃沒急著離開,望著女孩的位置,想看她被扎成刺猬口吐鮮血的模樣。
可從四面八方飛射女孩的物體,沒有如預期的那樣插進身體或砸到后背。它們嘩啦一聲撞在一起,發出叮叮咚咚清脆的響聲,接著驟然掉落。
她!不!見!了!
陳堃看到空掉的地方,瞳孔巨震的正想逃離,就感到股另人窒息的強大殺氣,以及撲面而來的刀光。
看到猛然出現眼前的女孩。
陳堃邊退邊揮手,操控身邊的雜物擋住迎面砍來的刀。
可長刀持續不停歇的進攻,密集的刀光快到陳堃應接不暇,他抵擋的一次比一次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