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換這個詞不太準確,應該是自己單方面的交易。
時宴收起錢,看這個文明又充滿秩序的世界,再次望向那幅征兵廣告。
征兵的廣告語是:“加入特殊部隊,讓明天更美好。”
明天對這些普通人來說,是個很普通的詞。可對有些人來講,明天是個無比美妙的愿望。
“時宴,時宴?”
蘊初叫了兩聲,順著她視線看過去,嘿嘿的笑。“別看了,他注定是我們得不到的男人。”
時宴沒解釋。“你不用看店嗎?”
“有店員。”蘊初坐小板登上,捧著臉頰看她的桌上。“看樣子,你這情況不是很好啊。”
“嗯。”
“都說讓你去我店里工作了。環境好、能遮風擋雨,收入穩定。”
時宴看人來人往的街道和車流。“我喜歡這里。”
蘊初非常不解。“為什么?”
“生活。”
“什么鬼?”
“這里有生活的氣息。”
蘊初看她認真的樣子,覺得她有點不對勁。
什么叫生活的氣息?難道她以前生活在象牙塔里嗎?
而且,她店里客源不絕,充滿著金錢的味道,怎么就沒有生活的氣息了?
時宴不想在她那里工作,除了想在外邊更好的感受生活,還有一個原因是,她自由隨性慣了,不喜歡被管制。
她同樣不喜歡解釋,問她:“吃飯了嗎?”
蘊初搖頭。
“我去買飯。”
她說完就走,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蘊初只好留下給她看攤。
天橋上人來人往,參夾著各種各樣的視線和目光。
但穿著講究,氣質極好的蘊初,坐在小板凳上,沒在意這些。
她單手撐著腦袋,看對面征兵廣告上的男人,似少女不知愁的臉,染上些失落和難過。
也不知道大哥什么時候才回家。
蘊初細算,少說也有兩年沒有回來了。
在她回憶的時候,收到條簡迅。
看到信息的蘊初頓時激動起來,想飛奔回家,可昨天那個怪人還沒有回來,她得幫她看東西。
蘊初又等了幾分鐘,還是不見她蹤影,漸漸有些不耐煩。
昨天給她吃的東西,是看她可憐。
昨晚帶她進店,是好奇她是什么人。
從那出刀的速度與氣勢,蘊初覺得她不簡單,想趁她懵懂無知需要幫助時,給予一點點關懷,好讓她對自己感恩戴德、死心踏地。
但她什么也不愿意跟自己講,也不愿意給自己打工,現還跟她搶生意?
尤其是,她竟然讓自己在這里幫她看攤!
蘊初覺得這賣買有點虧,是她自做生意以來最虧的一次。
她得及時止損。
蘊初決定不管她,現在、立即、馬上,回家見她哥,就看到提著飯盒回來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