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的,那嬌白撒了。
更重要的是,她當時怎么會說出那么惡心的話?
真是糟糕透了!
時宴有些不爽,但時間已晚,再回去找顧凜城麻煩是不行了。
她拿著臨時證明,給自己租了間相當豪華的酒店。
錢就是拿來花的,她又不屬龍,喜歡把珍寶藏進洞。
時宴在酒店舒舒服服的洗了澡,把頭發吹干,就倒在純白、柔軟、寬大的床上。
在她即將進入夢鄉的前一刻,酒店想起通訊提示。
系統禮貌的講:“尊貴的顧客,你有一條新的通話,請問是否接聽。”
時宴皺眉,納悶。
這大晚上的,誰會給她打電話?就算大白天,也不會有人找她才對。
時宴猶豫了會兒,便講:“接聽吧。”
系統:“正在為你轉接。”
沒兩秒,顧蘊初興奮的聲音便在房間響起。
“宴宴,我聽哥哥說你不走了,是真的嗎?”
時宴見是她,了然又好奇。“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顧蘊初講:“當然是問哥哥要了你的信息,然后查到你在這里落腳。”她說完就講:“宴宴,你那里很貴吧?要不要來跟我一起住?”
“貴些也沒事。”
“一個人出門在外,總要留些錢的。”
留著死了花嗎?
時宴對她說的哪點都不認同。因為她知道這個世界最后所有人的結局,還因為她根本不想跟她哥在一個屋檐下。
顧蘊初知道她在顧忌什么,主動講:“夏城那些貴族特別怕死,我哥得在那里坐鎮。所以他大概用不了幾天就會走。”
我就是知道顧凜城要駐扎夏城,才選擇來的翌城,哪想還沒進來就碰到他了。
時宴沒猶豫,仍然拒絕。“顧小姐,我習慣一個人。”
“我家很大,我們可以一人住一層。”
“不是這個原因。”
是她不想跟人走太近,產生不必要的感情。
今天跟她告別,以及去她家吃飯,已經是最大限度的親密接觸了。
顧蘊初聽她態度堅決,轉而講:“這事我們見面再聊。宴宴,你明天準備做什么?”
時宴想都沒想。“賺錢。”
白天賺錢,晚上花天酒地,完美~
“那我們橋上見。”
“……好吧。”
不知道為什么,知道她是顧凜城的妹妹后,就不太想見她。
時宴敷衍兩句便掛了電話。
今天發生的事有些多,雖然睡了一下午,但也沒心情跟人嘮嗑。
嚴格來講,她不喜歡嘮嗑。
本困頓的時宴,在接了這通電話后,竟然有點睡不著。
她雙手枕著腦袋,看雪白的天花板,想到自己上輩子死之前的事。
成功突破特殊任務部的防線,躍上高高的城墻,她以為是改寫歷史的時刻,卻不想是歷史的見證者。
短暫的見證者。
死亡對她來說一點也不陌生,甚至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可當時宴看到城里的景像,還是忍不住顫栗,寒意緊緊包裹著,讓她幾乎喪失思考。
死不可怕,明天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明天,失去希望。
時宴上輩子最大的信念,便是進入夏城,這是媽媽的愿望,也是她以及反派者對生的希望。
但當她站在高墻之上的那一刻,便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如傾刻間失去所有的光,沉入深不見底的無盡黑暗。
直到……
她被并肩戰斗的戰友推下高墻,墜入喪尸群,那個從灰色蒼穹從天而降的男人,讓她再度燃起希望。
然而無論如何,他們還是沒能改變結局。
時宴在翌城外救顧凜城,不全是因為自己想要進城,還有他上輩子企圖救她這個反派者。
這個問題的答案她想知道,卻也不是那么想。
因為現在她不關心反派者的未來、不在意什么倦羽組織,更不會進入特殊任務部。
她現在就想混吃等死。
所以,那個顧凜城趕快回夏城吧,讓她痛痛快快的享受兩年清福。
時宴甩掉這些事,翻了個身,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