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訊室外。
顧凜城切斷安全部的視迅,看單向玻璃后的女孩。“怎么樣?”
戴著終端的江焯,向他搖頭。“長官,根據測謊儀的檢測,她沒說慌。”
他也企圖找出她是同伙的證據,但她昨晚到今天的行蹤,沒什么可疑的,而她所說的,也都能跟路口的監控攝像對上。
江焯猶豫的講:“長官,我查到她昨夜凌晨有接到通電話,這電話單向保密,我需要更高的權限……”
“不用管電話。”
“可是,這很可能是他們的秘密聯系方式。”
顧凜城壓低聲。“我說了,不用管電話。”
江焯見再次堅持且嚴肅的長官,似乎明白了什么。
需要更高的權限,而長官又說不用查。
這電話,該不會是長官打的吧?
指揮官住所的電話,確實是高等保密的,就算是他親妹妹打也一樣。
所以,長官那么晚了,還打電話給她干什么?
干什么呢?
這還用想嗎!
江焯裝做什么不知道,聽命令的講:“長官,如果電話沒問題,那暫時可以排除她的嫌疑了。”
顧凜城沒急著下定論。
他回看審迅的內容,重點聽她與祁州那段的描述。
對話是祁州叫她跟他走,而她拒絕的事。
江焯在旁分析。“祁州說不完全是因為她才停滯翌城的事,大概是指清理。”
鄧雄和王愷押送的犯人,就是深入特殊部隊的臥底馬克和凱文。
昨晚顧凜城說過,讓他們一過凌晨十二點就把人帶回來,但安全部的人出于種種原因,強行將人扣押到今天中午十二點才放人。
這當中有安全部較勁,想先一步查出有用信息,以此體現該部門的重要性等各種原因。
背后的因素與糾葛無法探清,兩個臥底也已經被滅口,現在只能從這個倦羽組織想招募的人入手。
顧凜城同意江焯的判斷,但他認為祁州之所以留下來,更多是為這個女孩。
清理兩個計劃中的人,用不著他親自在場。
他沒走,是想再次勸說她。
勸說她。
科學院曲鴻儒院長最得意的門徒,一個自小被學術界稱作天才,他叛變后,帝國曾花費數十億資源清理的人。
這么一個被帝國視為最不可原諒的人,他在襲擊自己后,再次來到翌城,極可能是專程為她而來。
她有什么特別之處?
與反派者聯手,確實是對倦羽組織極其有利的事,但這也用不著祁州親自出馬。
顧凜城望著監控里的女孩,再打開天橋上編號C1410監控攝影頭的視頻。
反復的看了幾遍后。
“她還有事沒如實交待。”
顧凜城抬簾,冷漠的眸子,望著單向玻璃里的人。“那句[我可能要讓你失望]的話后邊,他們還有交談。”
江焯剛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他拿過麥,對里邊審問的人講:“林上尉,問她那男人起身前說了什么。”
斯文俊秀的林斐,可能是特殊部隊唯一斯文的人。
不過這些都是表象,做為一個專業的情報審問員,他殘忍起來能讓人感謝死亡。
所以說,這部隊里就沒有文雅人。
林斐聽到江焯的話,翻看聊天記錄,又看對面漂亮精致的人兒。“時宴,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現在還不屬于我國公民。”
時宴很積極配合。“所以?”
“所以你可能會走不出這里。”
意思就是不想死,最好老實交待。
時宴裝做沒聽懂,天真的講:“那我就住這。”
林斐瞧著她,許久沉默,然后露出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不配合是嗎?”
他說著要起身,似想結束這次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