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蘊初端來牛奶。“宴宴你別理這個膽小鬼。”
時宴講:“他是擔心你。”
夏思遠詫異,她這騙子竟然會幫他說話。
等等,她該不會是想連同自己一起收服吧?
要是這樣,那她算盤可打錯了。
顧蘊初瞧了眼夏思遠,滿臉嫌棄。“我哪用他擔心,別給我添麻煩就好。”
夏思遠:……
時宴沒再說什么,吃著美味又豐盛的早餐,想當嫌疑犯倒沒什么不好。
如果可以,她能做兩輩子。
反正那是下輩子的事,不關她現在的事。
在他們吃早餐的時候,小K提醒的講:“主人,有訪客。”
訪客?
顧家搬來翌城后,可沒多少訪客,有也大多是被擋在門外。
這回也不例外。
顧蘊初開門出去,走過長長的花園,站在雕花鐵門前。
夏思遠沒動,盯著時宴,似擔心她趁機跑了。
時宴看他誰都可欺的臉,扭頭看如一家之主出去的顧蘊初。
她想了下,放下筷子。
夏思遠見她出去,立即跑得比她還快。
時宴看大步越過自己的夏思遠:?
夏思遠站在顧蘊初身邊,張望著:“初初,知道是誰嗎?”
顧蘊初壓著眉頭。“不知道。反正不會是什么受歡迎的客人。”
“該不會是我爸吧?”
“他要想見你,會叫我哥把你打包扔回去的。”
“那就好。”
這時,一輛漂亮的綠色車,在寬闊的馬路上由遠而近的馳來,最后停在高大的門前。
顧蘊初看到下車的人,臉上愈加嚴峻,高傲又冷漠的樣,像極了她哥。
時宴看明顯不悅的顧蘊初,又看昨天中午有過一面之緣的兩人。
那個從夏城來的美麗貴客,和她的小跟班。
張靜看到他們的迎接,笑著講:“初初,你還是那么好客啊。”
顧蘊初揚著唇角,瞧了眼美麗的云瑩雪,溫婉大方的笑了下。“沒辦法,從小刻進骨子的教養,一時難以改正。”
“唉,你們的離開,是夏城的一大遺憾。昨天下午我還跟瑩雪說起你,所以今天一早就來看你啦。”
“謝謝。”
張靜打量她,及她身后若大的別墅,開玩笑的問:“初初,你該不會不歡迎吧?”
顧蘊初確實不歡迎,她自家里出事后,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假腥腥的應酬。
站在車邊等了會兒的云瑩雪,沒見著自己想見的人,正有些失望,就看到旁邊有些眼熟的女孩。
張靜也發現了。“初初,這個人是你朋友嗎?”
顧蘊初看她們神色,疑惑她們怎么會認識時宴,卻還是護短的講:“我家的客人。你們認識?”
云瑩雪趕在張靜之前,溫柔的笑著講:“可以認識。”
她這笑,有那種能讓人溫柔鄉里死也值得的殺傷力。
時宴看得有片刻的怔愣。
顧蘊初不吃她這套,禮貌的正式介紹。“她是我和哥哥的朋友,叫時宴。”
云瑩雪像是沒聽到她特意強調的哥哥二字,沖時宴點頭示意。“你好時宴,我是初初的同學,云瑩雪。”
張靜口直心快的講:“初初,她真是你朋友嗎?她昨天在天橋上擺個破美甲攤,居然收瑩雪五百多塊,真黑啊!”
原來昨天那個“貴客”,就是這個冤大頭啊。
顧蘊初樂了。
時宴糾正她。“你可以說貴,不能說黑。我是明碼標價的。”
張靜被她懟的,假意找顧蘊初說道:“初初,你的朋友,應該不差錢吧?”
她以前在夏城的朋友,非富即貴,哪會需要去路邊擺攤?
時宴不知她們以前的過節,心想:我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