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凜城眼睛微瞇,看她潔白的額頭,伸手抵在她眉間。“你那晚又對我做了什么?”
微涼的指腹,只需輕輕一點,就能結束手底下脆弱的生命。
和他一樣強大的治療者。
就憑她嗎?
時宴后背一涼,寒毛豎立,毛骨悚然。
顧凜城看她堅定澄澈的眸子和無所畏懼的漂亮臉蛋,抬手,握拳頭。“別想著逃跑。”
時宴緊崩的心,隨著他的手離開而放下。
她沒說什么,只是看了眼他冷峻的臉,快步離開。
M的,她一點也不想跟這個“哥哥”友好相處!
顧凜城看她匆忙的背影,收回視線,打開手掌,看剛才碰到她的指尖。
他若有所思許久,便又摘了顆葡萄。
而下了樓的時宴,抱著另盤水果,坐外邊花園,一邊曬太陽一邊吃。
大概是危險解除,又或者是被太陽曬暖和了。
準備把葡萄塞進嘴里的時宴,莫名想到剛才顧凜城吃葡萄的樣子。
時宴:……
發現自己在想什么的時宴,把葡萄扔嘴里,連皮帶籽一并嚼碎。
真操蛋!
然而,還有更混蛋的事在后邊等待著她。
時宴望著一臉喜悅,將個漂亮禮盒給自己的顧蘊初,在聽了她荒唐的要求后,已經開始后悔認識她了。
顧蘊初興奮的講:“當我哥的女伴是權宜之舉,實際你是同我一起。宴宴,我這幾年都沒和朋友一起參加過宴會,你就答應我這個小小和愿望吧。”
“這是你的愿望。”
“你不想幫我實現嗎?”
“不想。”
“宴宴你真無情。”
時宴莫得感情,拿布專心擦自己的刀。
已經軍裝著身,人模狗樣,氣宇軒昂的夏思遠,哼笑了聲。“初初,用不著跟她商量,她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顧蘊初瞪他。“宴宴是有人權的!”
“她現在是嫌疑犯,要是被我發現確實證據……”
“我就把你趕出家!”
夏思遠看偏幫的顧蘊初,無奈嘆氣,對下樓的顧凜城講:“你自己看著辦吧,這砍頭怪不愿意去。”
砍頭怪?
時宴抬簾,看癱在沙發上的少爺。
顧蘊初也好奇。“什么砍頭怪?”
夏思遠切了聲。“就你這朋友啊,是個連自己隊友頭都砍的變態。”
時宴聽到這里,繼續擦刀,沒解釋。
從這句話來看,他們對自己的調查,遠比自己以為的要多。
不僅是黑戶、倦羽組織想招募的人,還有反派者這個身份。
或許,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即將成為反派者首領這件事。
怪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到顧凜城的“親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