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焯找到安娜信號消失的最后地點,在那里做下記號。“長官,根據安娜身上的定位器顯示,他們被邊境的塔臺誤打下來后,就一直停留在這,沒去過城里。”
顧凜城回看安娜的視迅。“能找到剛才通話的信號源嗎?”
江焯搖頭。“試過了,不行。”
海城相隔遙遠,已知的信息和情報很少,無法定制詳細方案。
現看來,只能先去到那里,找吳淮偉上校了解情況,才好進行下一步。
顧凜城望著地圖思索片刻,便看靠近的女孩。“有想法嗎?”
時宴抬頭看他明亮又俊帥的臉,聳肩。“問我戰術意見嗎?那很遺憾,我從不做計劃。”
江焯好奇。“不分析一下嗎?”
“戰場形勢風云變幻,分析有用嗎?”
夏思遠不屑講:“當然有用,不然還要什么兵法?”
時宴歪頭瞧他,邪笑。“只要夠快,任何兵法都無用。”
被她墨黑眸子望著的夏思遠,感到慘得慌的,反手摸后脖子。
顧凜城似是認同的收起地圖。“通知外邊的人,等到海城,做好應戰準備。”
“好的。”
江焯出去了。
時宴再次確認的瞧軍裝筆挺,極俊極冷的男人,想驗證心里異動的,伸手去碰他。
在她伸出手時。
夏思遠一把抓住她纖細手腕,一鼓作氣的將她往外拉。“這是駕駛室,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被拽出駕駛室的時宴,手指只摸到他輕薄又厚重的披風。
未及說話,厚重的門就在眼前滑上。
她看灰白色的門,想了想,作擺。
而指揮室里邊。
顧凜城冷瞧著忽然硬氣的夏小少爺。
他能感受到,她那似帶著和平與寧靜的纖細手指,正穿過空氣的距離靠近他。
想做什么?還是想說什么?
夏思遠對上他淺淡冷冽的視線,意識到他把自己和大閻王關一起了,立即講:“那個凜城,你要喝咖啡嗎?我去幫你泡!”
說完大步遛了。
顧凜城瞧了眼遛掉的夏思遠,拂去這些遐想,問飛行員。“多久能到海城?”
飛行員賀銳講:“回長官,至少還需要八小時。”
“燃料夠嗎?”
“夠抵達海城,到了那里再進行補充。”
“嗯,注意警戒。”
“好的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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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宴從沒經歷這么長的飛遠,等新鮮勁過去,便無聊得像那些士兵一樣,擦自己的武器。
夏思遠看到她那把長刀就心里發悚,費解的問:“你們這些女孩,就非要這樣武刀弄槍的嗎?”
時宴沒抬頭,漠然的反問:“不然?”
“可以學學藝術之類的。像初初,她雖然跟他哥差不多兇,未來好歹也是個科學家。”
聽到這話,王愷等人也跟著點頭。
雖然部隊里也有安娜那樣的,但女孩還是應該去做些溫柔點的事,打打殺殺的太危險了。
時宴抬簾,墨黑的眼睛冗長的望著夏思遠,緋紅的唇角露出抹極淺的嘲諷。“殺人也很藝術。”
感覺后背一涼的夏思遠倒抽口氣。
王愷等人則對她愈加好奇。
現在他們所知的,還只以為他是長官認的妹妹。
時宴纖細的手指,柔情似水的拂過泛著光的刀面。“它所創造的作品,每個見過的人都無比震憾,無人置疑。”
那當然,都去見閻王了,還怎么置疑?
夏思遠感覺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專克他的。
他不跟他們玩了,直接回了自己的私人休息室,準備好好睡一覺。
時宴瞧被自己嚇走的夏思遠,手腕一轉,“鏘”的聲把刀收進刀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