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城邊境基地時,已是落日余暉。
基地的士兵都在保持一級警戒,而軍官們用最高禮遇迎接,其重視程度,不壓于總統閣下親臨。
顧凜城與吳淮偉先走,他們徑直去了指揮中心。
時宴知道是翟立新操作了系統,才導致攻擊自己人,但也不排除這里真還有倦羽組織的人。
所以她跟著坐輪椅,要人推的夏思遠。
安娜自然是跟著她,還在想把她拐入伙的事。
“安娜安娜!”
當他們下了飛行器,一個皮膚黝黑,劍眉星目的男人朝她揮手。
是剛從寧城過來,接管這里的五隊隊長,提彬。
提彬臉上燦爛的笑,隨著他們距離的拉近,一點點消失。
他瞧著手握長刀,眉目精致的女孩,不確定的問:“她是時宴?”
安娜笑著調侃:“提彬,你對女孩子的信息還是這么靈敏。”
確定她的身份,提彬一點也笑不出來。
他看傳聞心狠手辣,寧肯錯殺也不放過,被反派者四處尋找的年輕首領,心情很復雜。
夏思遠見他們僵持,不耐煩的講:“你們要敘舊進去再敘啊,站這干什么?曬死了。”
時宴瞧了眼提彬,推夏思遠走。
提彬趁機把安娜拉到一邊。“她怎么會在這里?”
安娜疑惑:“你是說小魚仔嗎?”
“你管她叫小魚仔?”
“都是長官魚塘的嘛。”
沒有外人,安娜神色有些倦。“好端端的,打探她做什么?”
提彬看似乎不知情的安娜,以及她空無一人的身后,搖頭,沒再給她徒增煩惱。“聽說你的情況不是很好?”
“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了。”
“至少你還活著。”
“這得感謝小魚仔。”
提彬又看走遠的女孩,心想可不得感謝她。她要跟祁州聯手,他們不一定能這么順利回來。
他沒說什么,只講:“先去休息吧。”
安娜跟他揮手,追上前邊的人。
休息的地方,由于這里沒有女兵,基地便把軍官宿舍讓給她們,讓她們好有獨立的浴室與整潔的床。
她們回到房間沒多久,一個士兵便送來兩套換洗的衣服,與新的洗漱用具。
安娜被關了幾天,身上都快臭了,她沒謙讓的占了個先。
她洗漱好也沒休息,坐在桌前,對著光腦發呆。
在時宴洗好出來的時候,光腦上才打了一行字。
時宴擦著頭發,看到消沉的安娜,猶豫的問:“你不休息嗎?”
被抓的這幾個晚上,她肯定都沒好好休息吧。
安娜搓臉。“那些人里,有人跟了我五年,他原本干完這個月就可以退休了。”
“……他實現了你長官的愿望。”
“是啊,死在戰場上。”安娜說著反頭,瞧見她身上寬大的作戰服,忍不住挑眉。
時宴的行禮在明陟號上,而這條件有限的基地里,能給她們找到的衣服也就這個了。
現她穿著寬松的軍服,擦著快到腰的長發,有種剛柔并濟的視覺沖擊,就……又美又颯,挺撩人的。
尤其是在安娜眼里。
她覺得,這一定是先前說讓她加入特殊任務處理部的事有了靈驗。
而且,對男女通吃的人來說,時宴這裝扮,實在是讓人心癢難耐。
安娜對戰友犧牲的悲傷不再,手肘搭在椅背上,冶艷的臉又染上笑意。“小魚仔,你穿這衣服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