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警惕的望著英俊又帥氣的老男人,無聲的吞咽了下。
她直定的目光黑亮澄澈,藏著緊張,卻沒絲毫閃躲與逃避。
夏國維打量著這個即將掀起帝國新一陣風浪的女孩,欣喜又有些不可察覺的為難。
欣喜是顧凜城終于有了在意的人,為難自然是關于她的身份。
夏思遠完全沒感受到什么異常,死里逃生,回到他最熟悉、最安全的地方,現在撒開的造。
“海城那破地方太危險了,什么人都能往城里邊放,那個什么倦羽組織簡直把那里當他們的家了。”
“還有那個叫祁州的人,他居然想殺我!”
“太可惡了,爸爸你快發兵把他們給干掉,留著他們遲早是一大隱患!”
夏思遠說著跑到他身邊,趴在漆黑的桌上轉著地球儀玩,俊美的臉上洋溢著討喜的笑。“爸爸,我以后一定跟著凜城好好學,再也不出城了。”
說了這么一大堆,主要目的還是想結束邊境歷練的事。
夏國維在他一張嘴的時候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可瞧著兒子瘦一圈的臉,以及他這次差點就回不來的事,揮手作擺。“隨你,別再給我惹事就成。”
“好勒爸爸,你放心,像打掉閣下兒子一顆牙這樣的事,一定不會再發生!”
他說的閣下,就是總統閣下。
那牙確實是他打掉的,當時就是因為這事,才會被流放到翌城邊境。
時宴聽到這話,意外的看他。
他還有這么剛的時候嗎?
夏思遠獲得父親的原諒,得意又囂張的沖時宴挑眉。
反正只要能呆在夏城,做他無法無天的少爺,別說是舔自己的親爸爸,就是給顧凜城倒洗腳水都行。
夏國維解決兒子的問題,再次打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和藹的語氣像嚴格教她功夫的師傅,帶著孜孜教誨的面具,實際是套出她干了什么壞事。
時宴猶豫的講:“時宴。”
“今年多大了?”
“……十八。”虛報了兩歲,好顯得自己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再一個,成年了,現在的戰斗力就是她的最高峰值。
她師傅說過,做人要留一手。
夏國維知道她說謊,卻沒點破,繼續問:“你喜歡夏城?”
時宴看像問小孩子的大將軍,想了想便講:“喜歡。”
夏國維看了下她身邊的顧凜城。“那你喜歡顧少將嗎?”
時宴一腦袋問號,面上不露半點聲色。
她看滿臉寫著和善,但肯定不懷好意的老帥哥,謹慎的講:“喜歡。像喜歡夏城一樣。”
當然是比喜歡夏城更喜歡,可做人不能輕易的向別人敞露真實的自己。
顧凜城聽到這話,垂簾看她半真半假的臉。
夏國維聽到她的回答,臉上看不出滿意還是不滿意。
他看旁邊無所事事的兒子。“思遠,你先帶她去吃點東西。”
夏思遠看一下就接受她的父親,左右想了下,沒說什么的帶她出去。
他等離開辦公室便講:“砍頭怪,我爸爸只是不知道你什么來路,才會被你外表蒙騙,你別得意的太早。”
時宴看飛揚跋扈的少爺,沒和他一般見識。
然而夏思遠說錯了,他爸爸知道時宴的身份,甚至比他們知道的更多。
做為將中之首的他,在知道顧凜城帶個女孩回夏城時,就對她有了關注。擁有最高權限的他,很輕易就在紅星那里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此時只剩下兩位將軍的辦公室,氣氛比先前要凝沉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