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凜城離開機場便沉下臉,眼里的寒意又深了度。
時宴感到周邊的氣溫降底,仿佛他所過之處留下一地風霜。
后邊的形容有點夸張,但氣溫確實是降低了些。
時宴在他大步進入辦公室,門“碰”的聲自動關上后,抬頭看凝結空中的塵埃。
她伸手抓住只蚊子,捏死它。
江焯匆匆趕來,看緊閉的門,有些擔心的躊躇著。
他看低著腦袋,玩蚊子尸體的女孩。“長官剛才有說什么嗎?”
時宴搖頭。
細白的手指將蚊子尸體彈掉,便看苦惱的江焯。“那個巴頓部長,為什么針對你們?”
這城外來的孩子就是不懂禮貌,怎么能用針對這么直白的話呢?
江焯瞧她充滿好奇的漂亮眼睛,糾正的講:“安全部歷來就與我們不太和諧。”
“為什么?”
“真想知道?”
“嗯!”
江焯在外面坐下,給她介紹這里的形式。“安全部掌管著帝國內外的情報信息,特殊任務部負責執行。”
“本來兩個部門配合的很好,但后面他們的情報總是失誤,導致我們的人員無端犧牲。所以長官在成為特殊任務處理部的指揮官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成立專門的信息部,現在我們已基本不再依靠安全部。”
所以感到快被架空的安全部,才會一直找特殊任務部的麻煩。
時宴點頭。“所以你們都不會告訴他,劉中校的事嗎?”
江焯反問:“劉中校的什么事?他不是出任務去了嗎?”
時宴面無表情。“……我沒瞎。”
江焯靠墻上,一點也不擔心。“劉中校是我們的戰友。他是位非常出色的士兵,所以是審問不出來什么的。”
“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有。把他腦袋割下來,送去科學院,然后那些科學家會提取他大腦的記憶。”
時宴:……
江焯喃喃自語的講:“他是我們的戰友。這是他最好的結局,我們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要哪天做錯事了,也能這么體面的離開。”
而且是死在長官的手上。
時宴低頭,沉默的講。“我知道你們與我們最大的區別是什么了。”
江焯看她。“是什么?”
是感情,是情懷。
時宴沒說話。
江焯也沒追問。
這時奇恩大步趕來,看外邊排排坐的兩人。“你們怎么了?”
時宴和江焯都沒說話。
奇恩問:“長官在里邊嗎?”
兩人點頭。
奇恩便去敲門。“長官,我有急事匯報。”
“什么事。”
聲音倒是平靜,只是比以往更冷了些。
奇恩講:“我們剛收到消息,明陟號無端自毀了,已經失去與劉中校的聯系!”
里邊沒有動靜。
過了半分鐘,奇恩看外邊依然無動于衷的兩人,似非明白了什么。
他轉而講:“長官,劉中校的誘劑,確定是張易杰提供的!”
這話一說完,門便自動開了。
奇恩進去,跟他詳細匯報。
時宴看陽光中又隨風舞動的塵埃,擔憂的問:“他這會,應該沒空給我處理新身份證的事吧?”
江焯瞧了眼女孩,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昂首挺胸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