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駕駛著車,一個靈活的轉頭俯沖,像片自由落體的樹葉,優雅的滑到勉強穩住的車邊,沖里邊的男人伸出大拇指,向下示意。
有他弱爆了的意思,也有讓他停到地面的意思。
張易杰知道她也是來抓自己的后,赤紅的眼睛驚惶看了她眼,又急速跑。
時宴覺得沒意思了,追上他就直接把他車撞翻。
現在他們距離地面沒多高,張易杰的車在空中翻了滾,就“碰”的摔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江焯好歹也是特殊任務部的高級軍官,他的配車不僅防彈,還耐摔,有自動緩沖裝置。
時宴把車撞翻后,在旁邊停好車,看滿頭是血,掙扎的爬出來的張易杰。
真麻煩。
她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自己明明只是個平民,為什么要幫顧凜城抓人啊?
時宴一邊抱怨,一邊下車。
張易杰說不出話的沖她擺手求饒。
時宴一把抓住還要跑的張易杰,盯著他眼睛警告的講:“再跑就弄死你。”
平靜柔軟的嗓音,卻充滿著致命的銳力。
張易杰瞧她漂亮得沒一點殺傷力的臉,莫名感到陣寒意,慌亂的連連頭。“不跑不跑!”
時宴這才按著他腦袋,將他塞進車后。
她拍拍手,回到駕駛位,系上安全帶,沒馬上出發。
張易杰恐懼的看她,也不敢做什么或說什么。
時宴想了幾秒,返頭看他。“剛才你逃走的地方,叫什么來者?”
張易杰:……?
見她不像是開玩笑,幾次差點死掉的張易杰,放棄掙扎的講:“安全部。”
時宴這才開車出發。“小A,導航到安全部。”
“好的夫人,正在為您導航。”
“夫人,導航已設定,請按交通規則行駛。”
時宴笑了下,對它的提議不以理會。
而此時的安全部大樓前。
幾十名士兵盡數犧牲,鮮血快染了整塊地。
顧凜城打飛兩個女人,在她們還要反擊時揮手。
地上兩把泛著寒光的長刀升起,以閃電般的速度,“嗖”的下,同時插進她們腹部。
長刀直接插穿,鮮血頃刻染紅衣服。
這種程度的傷勢本應該要了她們的命,可畢娉、畢婷臉色陰戾,仿佛刀不是插在自己身上的,直接將刀生拔出來。
她們把刀拔出,血流得更快,但傷口也因此逐漸愈合。
畢娉、畢婷沒管傷勢,相互看了眼。
在她們縱躍起來想跑時,另兩把刀,比之前更快速、力道更大的射向她們。
“咚”的聲。
兩把長刀穿透她們的胸口,力道大到將她們從半空中擊落,最后三分之一的刀身死死釘在地上。
這次她們傷勢過重,口吐鮮血,無法動彈。
在她們落敗時,畢婷口袋的飛行器鉆出來,展開小翅膀。
飛盤沒有片刻停留,迅猛而快速的飛走。
在它快飛出這片血海時,無形中似有股力量擋住了它,任它如何拍打翅膀都前進不了半分。
緊接一把軍刀像擊中它的主人一樣,將它直接射穿
顧凜城沒看掉落的飛盤,轉身看在大批士兵擁護下出來的謝爾·巴頓,禮貌講:“巴頓部長,看來你這里也不是很安全,需要我派人來保護嗎?”
軍裝整潔筆挺,沒沾上一星半點灰塵或血腥的年青少將,連領帶都端端正正沒有一絲歪斜。
他挺拔的身姿、從容冷冽的氣場,以及平靜淡漠的話,仿佛沒有戰爭與犧牲。
跟頭發、衣著凌亂,以及臉色難看的謝爾·巴頓部長相比,兩人大概就是這世界最大的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