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是不可能嫖的,頂多是有這心沒這膽,但見識世界的野心不能少。
時宴收拾完,背著自己的創業工具,在顧蘊初的陪伴下出發了。
依舊是那座天橋,依舊是那個位置。
顧蘊初幫她擺好瓶瓶罐罐,陪了她會兒便走了。
時宴瞧著橋上來來往往的人,曬著溫暖的太陽,感到有些滿足。
多么美好的生活,她才不會因為被人罵幾句就躲起來,這不是她的風格。
而在她閉著眼睛曬太陽,感受清風暖陽時。
天橋上出現兩個人。
是云瑩雪和張靜。
她們打著傘,遠遠看著被熱議的女孩,眼神充滿憤怒與不甘。
昨晚的視頻已經流傳出去,網上對她漫罵的人開始分裂成兩派。
一派是見她穿著矜貴,睡得溫馴乖巧,從而獲得不少人的喜愛。
一派是心有不甘的少男少女們,他們憤慨得討伐的愈加激烈。
當然還有自己得不到,也不想比自己差的人得到,充滿嫉妒與怨恨的云瑩雪等人。
昨天云瑩雪離開D&D的氣還沒消。
現在她望著那個沐浴在陽光下,盡情享受著夏城的陽光、顧凜城的喜愛,并從一個拮據的小攤販,搖身變成比自己還要高貴的女孩,說沒有一點羨慕或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她郁著張絕美的的臉,悶悶不樂的,似全無來找她麻煩的興趣。
張靜見她不開心,替她分憂解難的講:“瑩雪,這個叫時宴的來路不明,又毫無教養,根本配不上顧少將。”
這不是說給她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一個不知哪里流浪來的小麻雀,竟然一躍成了鳳凰,她心里都不平衡。
云瑩雪收回視線,沒接話,心不在蔫的走了。
張靜跟上,替她打著傘。“瑩雪,你上次去翌城,不是在她那里花了五百多做指甲嗎?還有上次,她連學生的生意都做。這種坐地起價,沒有底線,只知道賺錢的奸商,我們要爆出來,肯定會受到很多人的抵制。”
云瑩雪知道這只是不痛不癢的事,卻還是問:“這樣能行嗎?”
“她現在名聲都這么糟糕了,只要有人說出來,肯定會引起別人關注的。”張靜肯定講:“再說了,即使改變不了結局,也能惡心惡心她。”
“那……就這么辦吧。”
“嗯嗯。那這錢方面?”
“你先去做。”
“好的,沒問題。”
張靜揮手致禮的應下,便拿出手機開始聯系人。
在這個信息時代,若是有人存心想搞一個人,這消息便像風吹,很快便全城皆知。
時宴因為有云瑩雪和張靜這兩個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沒做成一個生意,倒是圍罵的人越來越起勁了。
他們有的嫉妒,有的憤恨,還有的純粹是湊熱鬧。
更可氣的是,天橋上的人是流動的,他們一批罵累了換一批,罵的話無非是不思進取和廢物等等。
時宴看罵得越來越起勁的人,沒解釋,只是決定跟他們耔下去了。
她倒要看看他們能罵多久。
比起要為生活忙碌奔波的公民,時宴這個飛上枝頭的鳳凰,不愁吃不愁穿,只是體驗生活的人來說,這時間有的是。
于是。
在她連著兩天的堅持下,圍罵的人少了,偶爾還有些人,抱著聽熱鬧以及試一下的心態,在她那里消費。
能賺錢,還有這么多人陪著自己?這真是再好不過的事!
終于不是純挨罵的時宴,忙碌一下午,很高興的送走最后一位客人。
她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想等會打電話問下顧凜城,他今晚要不回來,就叫蘊初出去玩。
嫖是不能嫖,但還是可以去看兔女郎跳舞的。
再喝著酒,聽著喧嘩的音樂,看著小帥哥……
嘖,真是絕了。
時宴幻想著,臉上不禁露出快樂的笑容。
“很開心嗎?”
忽然,平靜而低沉性感的聲音從頭上砸下來。
時宴臉色有零點一秒的僵硬。
她緩緩抬頭,看面前冷峻挺拔的顧凜城。
勝似高山白雪的臉還是那么剛毅帥氣,尤其是那極美的眼睛,真是輕易就能勾起體內沉寂的所有細胞,讓人瘋狂的想干點什么。
時宴立即壓下先前去浪的想法,極淺的笑了下。“哥哥,你怎么來了?”
“……接你回家。”顧凜城幫她把小板桌折起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