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遠回眼陽臺,躊躇的講:“凜城,我不是很信任那個砍頭怪,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你說。”
“曲院長調來了兩個海城研究院的人,砍頭怪說見過他們跟祁州在一塊。”
“于長青和徐劍嗎?”
“你知道?”
“這事你不用管了。”
夏思遠瞧他一切盡在掌控的樣,笑著講:“那行,我不瞎操這個心了。”
顧凜城微微頷首,目送他離開。
而此時的樓上。
時宴端著晚餐去顧蘊初房間,沒看到她人。
她將浴室和書房等每個角落都找了遍,仍然不見蹤影。
該不會離家出去了吧?
時宴納悶的經過樓梯時,忽然想起什么的抬頭看樓上。
那個被鎖著的房間。
她一定在那里。
時宴一步兩個臺階,迅速去到三樓,果然看到那扇門開著。
半開的房間里,燈全開了,亮如白晝。
時宴推門進去,看到里邊的景象怔了片刻。
三樓整層都打通了,里邊是間實驗室,除了豐富的不認識的各種器材。那長桌上和墻壁上的恒溫玻璃中,還生長著各種生物。
生物有常見的,有聽都不曾聽聞的,也有丑陋和非常好看的花。
湊近玻璃細看,里邊更像個小型的熱帶雨林,有植被、孢子、生命等等。
時宴掃過琳瑯滿目的長桌,在盡頭的窗戶邊,看到趴在窗臺的顧蘊初。
顧蘊初聽到腳步聲,郁郁的講:“我現在不想說話。”
“以為你還在生氣。”
“生氣有什么用,爸媽再也不會來哄我了。”
時宴從小沒爸爸,打小親情淡漠,可現一聽到她悠長又無言悲傷的話,跟著沉默下來。
顧蘊初望著遙遠的星辰。“我真的挺想他們的。”
“……你還有哥哥。”
“他時刻都在讓我習慣一個人面對生活,從不在意我是怎么想的。”
“你要的太多了。”
“是嗎?”
時宴同她一樣靠在窗邊,仰望那些冰冷的星星。“你還有哥哥可以依靠,可你哥哥什么沒有。”
顧蘊初轉頭看她。“他不是還有你嗎?”
時宴也收回視線看她。“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
“我才不在意這些。”
“你看,你總是在選擇逃避,和夏思遠一樣,都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孩子。”
顧蘊初皺眉。“我跟他才不一樣。”她說著逞強一般的講:“那你說,你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時宴笑了下。“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沒有做好應對這一切的準備。”
“不,你看錯了,我已經準備好了。”
“以后再說吧。”
“時宴,你今天必須告訴我!”
時宴無奈的看她,細白的手指輕點著窗臺。“我們這樣的人不需要依靠,那會讓人變得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