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確定樓層完全關閉,便切斷電話,決定不再為安娜做任何事。
她拿起控制臺上的長刀,轉身看到忽然出現總控室絕非巧合的男人。
祁州穿著黑色的長袖襯衫與西褲,俊帥的臉上帶著從容與清朗的笑,使得眼角的小紅痣愈加生動。
他從門口進來,似還帶著外邊陽光的氣息,讓人感到非常的舒服與和悅。
這次他不是一個人來,還帶了三個強壯的改造人。
時宴看拿著槍,渾身寫著不好惹的改造人,又看優雅帥氣的男人,緊了緊手里的刀。“祁博士,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不要說是為了我。”
祁州停在極期平靜與鎮定的女孩面前,俯身望著她墨黑的澄澈眼睛。“我如果說是,你會乖乖跟我走嗎?”
時宴不曾眨眼,執定的對視他。
兩人距離過近,她感到不對勁的嗅了嗅鼻子,詫異問:“你給自己注射了X-1?”
祁州挑起她尖細的下頜,擦掉她臉上的血漬。“對。為了你。”
“我不值得你這么做。”
“你值得我做任何事。”
這氤氳又癡迷深情的話,真叫人難以分辨這其中的真假。
時宴沒被他迷惑的微微后退,離開他的手掌,冷瞧著他堅定講:“我不會加入你們。”
祁州嘆息。“所以你選擇加入特殊任務部是嗎?”
“我沒有。”
“那你為何在這里?”祁州看中樞上的封閉提示。“是因為那個你遺憾沒認識多久的紀華老師,還是因為顧凜城?”
時宴警惕他,沒說話。
“時宴,你既然無法獨善其身,就必然要做出選擇。”
“……我從不與殘害無辜者為伍。”
聽到她的話,祁州愣了下,接著坦然笑道:“你是為現在的事感到氣憤嗎?”他說著再次對視她。“這個時代犧牲是不能避免的。但我還是要解釋一下,我的目標不是這所學校,所以我才讓你安全到達這里,做了件帝國會為之感謝你的事。”
“不管如何,你們都與掠奪者毫無區別。”
“你這句話真讓我傷心。”
時宴冷然的瞧著他。
她穿著染上血漬的婚紗,桀驁不馴的樣子,像山間迎風而生的白玫瑰,散著極致的芬芳與美麗。
祁州看她明亮又透澈的眸子,不在意的笑了下。“不管如何,你都得跟我們走。”
說著去拿她手里的刀。
時宴抬手躲過。
離她最近的改造人,用槍頂著她腦袋。
祁州從她手中抽走長刀,瞧她慍怒的眸子,笑道:“走吧,我美麗的新娘。”
說擺摟住她肩膀,強行將人帶走。
兩個改造人端著機槍走在前邊,一個在后邊。
這三個改造人不懼喪尸,更不懼怕死亡。
他們出了總控制室,便引起外邊喪尸的注意。
那些學生和老師扭曲著身體,向他們一步步逼近。
前邊開路的兩個改造人,端著機槍朝他們掃射,把他們的軀體打得稀爛,卻不打他們的頭。
如果不直擊要害,這些缺胳膊少腿的喪尸還能爬起來再繼續傷人。
時宴看被打得很慘的喪尸,又看外邊的大兵們,明白這是祁州故意留給他們的障礙。
祁州沒有停留,在改造人清出條路后,帶著女孩繞去學校后面。
周志科正在清理地面的喪尸,他聽到槍聲見女孩被人帶走,立即對無線電說了句:“小鳥被人劫持了!”
說完獨自追上去大喊:“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