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立新和兆海緊張得跑去扶他,卻在半路被無形的力道打飛,雙雙摔個四腳朝天。
兆海和祁州一樣,都注射了X-1,成為了一名異能者。
他摔倒便迅速爬起,清秀的臉上一片誓死如歸,勇猛的沒有絲毫遲疑的沖向顧凜城,同時拔出袖珍手槍連續射擊。
現幾人的距離都不算遠,他這毫無預兆的拼死一博,極有可能逆轉局勢。
翟立新和祁州聽到槍聲,全都生起希望。
連時宴都有些擔心,畢竟剛才這個男人毫無殺傷力,更不知道他原來有槍。
顧凜城只輕輕揮手,在子彈緩慢劃過空氣時,從容走過射擊位置。
等他走開,慢下的子彈忽然失速射進地上。
而在這同時,一片綠色的、完美無缺的樹葉,如子彈般“嗖”的聲,穿過對方的胸膛,帶著淋淋鮮血釘在后邊的樹上。
兆海突兀的定下,低頭看胸口迅速染紅四海集團標志的血,又看地上的祁州,來不及說什么的一頭栽倒。
“呯”的重物倒地聲,像是為今天一切戰爭劃上句號。
時宴看那片帶血的葉子,摸了摸胸口,想到翌城同樣被他用葉子攻擊的事。
這……真得感謝他的不殺之恩。
顧凜城沒看倒下的兆海,在所有人的驚駭中,沉著眼眸,走向祁州
锃亮的軍靴踩碎干枯的樹葉,步伐堅定有力,一步又一步的走近痛苦抽搐的男人。
顧凜城淺灰的眼眸一片淡色,可卻像是拿著鐮刀的死神,氣勢冷冽到令人幾近窒息。
祁州艱難得想爬起來,便被堅硬的鞋底踩住頭。
對方力氣非常大,幾乎把他臉踩變形了。而快埋進土里的腦袋,被疼痛擠壓得完全無法思考。
然而這絕對是顧凜城腳下留情,不然不是無法思考,而是沒腦袋思考。
顧凜城踩著祁州腦袋狠狠輾壓,垂簾瞧著他痛苦的臉色。“再敢動我的人,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
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來自深川的極寒與令人無法動彈的刻骨威脅。
他說完又重重踹了他腳。
這一腳,祁州感到五臟六腑都移位了,痛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一向優雅帥氣、文質彬彬,又從容有度,在學術界大放光彩的祁大博士,現應該是他人生中最為狼狽和灰暗的一天。
時宴看綣縮著的祁州,在顧凜城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后退。
顧凜城看到她的反應,微瞇起眼睛。
這時身后響起匆忙的腳步聲,是安娜他們趕來了。
時宴看不好惹的顧凜城,想撲進安娜香軟的懷里求安慰。
可安娜沒時間管她,她趕到第一件事就是奔向祁州,把他拎起來再銬上,似是比起小魚仔,這個反派更吸引她。
顧凜城瞧了會兒警惕的女孩,彎腰撿起地上的刀梢,將長刀收起給她。
時宴迅速接過長刀,將它緊攥在手中。
“長官。”安娜收到消息,提醒的講:“大批喪尸正朝這邊趕來,我們得快點離開。”
“長鷹號馬上到。”顧凜城說完望向遠處的幾具尸體。“安娜,把宋誠帶上。”
安娜聽到這個名字怔了下。“是的長官!”
她說完把祁州扔給大兵,去找宋誠的尸體。
在她扛著人過來時,長鷹號剛好抵達他們頭頂。
打開的艙門口垂下幾根繩索。
安娜和她的小分隊成員,立即一人一根,抓住繩索跳躍進飛行器。
顧凜城抓住最后一根,看向女孩。
時宴看奔來的喪尸,又看冷銳極美的男人,猶豫著過去。
不等她走到,顧凜城抓住繩索便抱起她上去。
身體忽然一輕,徹底把腳解放的時宴,莫名的放松緊崩的神經。
她緊抱著長刀,嗅著他帶有血腥味的氣息,在急速上升的凜凜風中,抬頭看他剛毅的下頜。
美色當前,剛才的害怕被燥動代替。
可TM想到那晚書房的事,剛生起的那點漣漪,頓時變成泡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