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州也不惱。他無視江焯等人的不悅,俯身湊近她,對峙她平靜漂亮的墨黑眼睛,贊嘆道:“真惹人著迷。”
除了膚淺的絕色,還她此時的眼神。
冷靜從容中,有著不顯于色的孤傲與清醒。
在見識過夏城的繁榮,以及現在這個特殊日子,她仍煢煢孑立,一如他們第二次見面,堅定的站守立場。
可一些事情,不是她想置身事外,就能獨善其身的。
他公然的贊美讓人不適。
不僅是顧凜城。
江焯出皺眉推他,呵道:“快走!”
祁州被強行推走。
他返頭看望著自己的女孩,陳述道:“時宴,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江焯冷嘲:“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活吧!安全部可沒我們文明。”
他們到底是軍人,審問不是精神上的打壓就是**上的鞭打,總格守著為人的底線。
但安全部不一樣,他們為得到情報和信息,無所不用極其,像缺胳臂少腿都只是開胃前菜,能不能活,全看運氣和審問者的心情。
祁州對他的威脅不以為意,昂首闊步的,仿佛是走向自由,而不是另一個刑場。
與外界隔絕的門一打開。
外邊的謝爾·巴頓正氣勢洶洶、怒氣沖沖的要強闖。
他看到從容的祁州與臉色黑沉的顧凜城,壓下憤怒,維持表面客套的講:“顧少將,這和我得到的信息不太一樣吧?閣下可是把審問的事交給我了!”
顧凜城平靜的,居高臨下的低睨著他。“巴頓部長,我想我有權出入這里的每一個房間。”
帶著全金屬質感的低冷嗓音,讓人透不過氣的冽冽寒風,和壓倒性的強大氣勢。
而“有權”兩字,瞬間概括當前的形勢。
現是在特殊任務部,顧凜城做為這里的最高指揮官,有絕對的權力出入每個房間,可他這個安全部的部長沒有。
這便是對謝爾·巴頓在這里遭受到的一切不合理待遇所給出的解釋。
讓人不敢也無權置疑。
顧凜城的話很不客氣,但確實是事實,就算去找人說理,也像是無理取鬧。
謝爾·巴頓老奸巨滑,自然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去跟人告狀。
他臉色變了又變,最后拉了拉衣服,虛偽的笑?“呵,顧少將你當然有權,是我著急了。”
說擺,叫身后的人把祁州銬上。
時宴看被帶兩個普通大兵押上車的祁州,微微皺眉。
從他極其配合的閑適態度來看,這個謝爾·巴頓該不會也是他的人吧?
謝爾·巴頓等自己的人把祁州這個重要成員帶走,暗松了口氣,可神經仍緊崩著。
“顧少將,據我所知,他應該還有個同伙。”
江焯對咄咄逼人的謝爾·巴頓講:“巴頓部長,請隨我來。”
說著帶他去另一間審訊室。
時宴看了下沒有阻攔的顧凜城,湊熱鬧的跟過去。
在婚禮上,她沒看到江焯和安娜就覺得不對勁了。
江焯還有可能在組織恢復第五街區的秩序,但喜歡顧凜城又調戲過自己的安娜,絕不是躲在角落哭的性格。
所以,一定有什么比觀看他們結婚還要重要的事。
現在看來,是要在把人交由安全部處理前,先對他們進行審問。
江焯與林斐聯手都沒從祁州那里問出有用信息,她一個女人,肯定也不會太順利。
謝爾·巴頓卻火急火燎的,好像生怕去晚一秒鐘,那個俘虜就如實交待了一般。
他來到士兵站守的門前,抓著門把直接推門進去。
門一打開,一股異樣的冷香便撲面而來,嗆得人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