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獨享著下午的休閑時光。
另一邊的基地則比任何時候都要忙碌。
這是夏城第一次受到這么慘重的襲擊,雖然這事已經交由安全部處理,特殊任務部還是不能真摞攤的。
顧凜城讓人徹底清理第五街區,又叫人暗中護送謝爾·巴頓的車,以防城中還有倦羽組織的人營救祁州。
另外他還要重新布防,加大追查倦羽組織的老巢,隨時做好他們可能發起的攻擊。
祁州是個關鍵性的人物,不排除那些人會采取強行措施。
而他在做好防御的同時,還發起多了項行動。
安娜從翟立新那里得到的信息非常珍貴,其中光他們落腳點就有五六個之多,另還有份夏城的成員名單。
這份名單要是真的,夏城高層將會有次大的動蕩。
但戳立新是位非常聰明又狡猾的黑客,他的話不能全信,尤其是安娜的審問方式,沒有任何數據可以佐證他說的是真話。他有可能是故意說些忠于帝國的官員名字,好讓他們自相猜疑。
不過有句話叫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顧凜城壓下名單,叫來江焯、安娜,以及總部的舟樵,對翟立新說的幾個個地方進行摸底。
這幾個地方相隔遠,有些在城外,有些在寧城這種遙遠的城市。
為保證信息的安全信,以及不給敵人多的喘息時間,特殊任務部由總部及分部,分別派出六支小分隊同時進行。
安娜主動申請負責寧城的任務,在獲得批準后,去準備出發的事了。
江焯等會議結束,以及安娜出去,有些遲疑的看辦公桌后的顧凜城。“長官,這份名單可信嗎?”
如果可信,那安全部也有倦羽組織的人。
然而不僅是安全部,就連科學院都有。
顧凜城望著名單上白暮的名字,沉思了片刻。“安全部的,叫人注意些。”
“是的長官。”
顧凜城見他沒出去,便講:“猜疑是前進的最大阻礙。一切等安娜他們有消息了再說。”
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對翟立新這樣的黑客來說,是信手拈來的事。
可他們真要對這些人實施監控或調查,帶來的影響和動蕩是巨大的。
先不說他們是不是真是倦羽組織的成員,至少在這漫長的調查期間,已經足夠敵人壯大。
所以不差這一兩天,等安娜他們證實翟立新說的那幾個地方是真實的后,再做打算不晚。
江焯應下,幾經猶豫講:“長官,你那一戰我們都記得非常清楚。”
征兵廣告上的畫面,時刻提醒著世人,顧凜城是有如何的英勇之姿,他強大到只需一人便可給滿城的公民信心。
江焯這話是想說,他是先有的顯赫戰績才被帝國重視,并不像祁州說的,是帝國對他的特殊偏愛,才造就他現在的傳奇。
顧凜城明白他擔心的是什么,平靜道:“不用在意他的話,我清楚自己是誰。”
江焯點頭,提醒他:“長官,要是巴頓部長知道,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他肯定會借顧凜城的身世做文章,說他可能反判帝國,以此讓他下任。
顧凜城講:“這就是我壓下名單的原因。”
謝爾·巴頓極想表現,他已經把時宴和顧凜城推向敵人的營地。要再知道這份名單,肯定會有更多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而這正是倦羽組織希望看到的。
顧凜城看憂心忡忡的江焯。“你先下去吧。”
“是的長官。”
等他離開。
顧凜城垂著眼簾,掩下眼里的情緒。
他沉默的坐了半響,起身離開辦公室。
-
在沙發睡著的時宴做了個夢,夢到城外與母親的生活,以及和同伴謀劃未來的事。
她正宏圖大志的說著偉大理想,勾勒著安寧的美好面貌,興奮得夜不能眠,跟三五好友整夜暢想著。
而不等她實現第一步,就被出沒的喪尸弄得人仰馬翻、措手不及。
時宴看到笑著朝自己走來的母親,忽然驚醒。
窗紗飄揚,夕陽橙紅絢麗,還真是黃粱一夢。
不過確實有夢中的腳步聲。
時宴看從陽臺進來的男人,一時恍惚,不知是夢還是現實。
一個穿著干凈清爽,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面帶微笑的走來。
男人纖瘦高挑,有著極白的皮膚,以及漂亮的桃花眼。而他清癯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與這的繁華、浮躁、喧囂相比,他便是那道讓人難忘的白月光,能撫慰一切世俗不堪的**。
時宴望著他,張口結舌,忘記說話。
白暮看到迷茫的女孩,禮貌的問:“凜城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