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凜城見她意志堅定,沒再說什么,由她去苦惱。
時宴也沒想太多。
這種事情對她來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明天的事交給明天好了。
但還別說,有些事就是不經意間有了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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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宴一早去到已經等了許多人的天橋,在她們的熱情招呼聲下,優哉游哉的擺好小桌子,兩把標價的牌子翻過來。
她用紅色的指甲油,一筆一畫認真的寫著。
在她寫的時候,等候的人好奇得伸脖子看。
“每……天……限……量……”
每天限量二十位。
這樣的話,她一天的收入有七百多。
一天七百多夠花了,但還要有時間花才行。
時宴想了想,在限量下面加個小小的備注(周六日休息)
她這可是正經的營業,有節假日的。
時宴立好牌子,對早早排起來的長隊伍喊:“一天只做二十個,做完我就回家。你們自己看看,排不上位的就回去吧,別浪費時間了。”
聽到她的話,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講:“時總別啊,你漲價吧,多少我們都做。”
“不漲,我像那種坐地起價的人嗎?”
她倒是漲過一次,就云瑩雪那個“貴客”。
聽到她的話,不免有人小聲抱怨,也有不少人表示理解,大概是明白少將夫人不靠這個為生。
但她們都沒馬上離開,干脆隊也不排了,直接改成圍觀,跟她聊天。
圍觀聊天的人里,一開始是周圍的大媽大姐,后邊是少女少男,到最后甚至還有其它區慕名來的。
其熱鬧程度,不壓于大明星,把天橋圍得水泄不通,甚至還出動警察出來維護秩序。
她這事又一下登上熱搜,引起全民觀注。
在時宴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的情況下,一夜成了帝國民意追捧度最高的夫人之一的她,現又被冠上愛崗敬業的新青年創業家,一度帶動周邊及美甲行業的經濟熱潮。
甚至還有不少富商千金趕潮流,帶著保鏢傭人早早來排隊,仿佛能在少將夫人這里做次指甲,是件多么值得驕傲的事。
明明前兩天被罵得體無完膚,后兩天就深受愛戴的時宴,覺得這世界變化得太快了。
她懶得去搞懂這背后的原理,專注著手上的工作,讓客戶享受到她應有的服務。
“時總,睛天還好,要下雨可怎么辦?”
一個美麗的珠光寶氣的富太,看了會兒心靈手巧的女孩,又抬頭看毫無遮攔的地方。“晴天也挺曬人的。”
確實曬,來排隊圍觀的,不少人自己備了遮陽傘。
時宴頭也沒抬的講:“下雨我就給自己放假。”
她就去撩白暮,她就帶著蘊初去“嫖”。
富太看她拿著小小的刷子一層層上色,漂亮的酒紅色在指甲上圓滑平整的鋪開,婉惜的講:“本來每天接待的數量有限,這要再碰上下雨,大家又少了二十次機會。”
時宴講:“我不可能滿足所有人的要求。”
“你可以開個門店,這樣冬天有暖氣,夏天有空調,會比外面舒服很多。”
“這樣成本會變高。”得漲價。
富太等她做完,抬手看漂亮的指甲,笑道:“你這手真穩,比我去店里花幾百塊做的還好,漲價是應該的。”
時宴看教自己做事的客人。“我喜歡在這里。”
后邊排隊的人,聽她堅定的話,立即對富太講:“做完就走吧,我們都等很久了。”
“是啊是啊,別耽誤時間了。”
富太見此,只好帶著傭人讓位。
剛說話的女孩立即坐下,笑嘻嘻的講:“時總,我要做個海藍色的。”
“好。”
“時總,我媽總打我,你說我要不要離家出走?”
“走。”
“時總,我跟我男朋友吵架了,你說我要不要分手?”
“分。”
“時總時總,公司有個男的總騷擾我,你說我該怎么辦?”
“打一頓。”
時宴被她們一句句時總喊得心花怒放,每次都有問必答,這導致即使限量二十位,也只能勉強趕在天黑前收工。
不過她因此收獲了一大批忠實的粉絲。
這其中有少女、少婦和權貴的太太們,她們生活中一些大小瑣事都喜歡來問她的意見,說她為婦女之友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