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看她笑容干凈明媚的小臉,笑著講:“晚上好時總。”
時總是她客人喊的,白暮這種高精尖的圈子完全接觸不到她平民百姓的生活。他現在知道這個稱呼,是不是,表示他有特意了解她?
顧凜城看像是藏著巨大喜悅的女孩,眉宇微蹙,低聲講:“去換身衣服。”
今天天氣稍熱,在外邊呆一天的人,對講究的城里人來說,確實挺臟的。
尤其是,白暮還是個極嚴謹優秀的科學家。
時宴想了半秒便爽快應下。
白暮看她昂首闊步,趕著上樓的背影,對旁邊的人講:“顧教授夫婦都是帝國重要科研成員,DNA與其它信息都屬于保密內容,我倒是有權限查看,就想跟你確認下,你確定要做這么無聊的事嗎?”
顧凜城也望著上樓的人。“總要做些無聊的事。”
這話深遠的讓人回味,不知是在回答他的問題,還在說另一件事。
白暮笑著收回視線看他。“是誰讓你有了這樣的感悟?我認識的顧指揮官是個工作狂,從不會為不必要的事浪費時間。
顧凜城冷睨了他眼,沉聲道:“你該走了。”
遣女孩上樓,一個是談事情,一個是趕人。
原本約定是他必須在天夜前離開的,今天是因為要談事情,耽擱了點時間。
白暮算著女孩差不多該下來了,沒調侃他,起身走的時候問:“那蘊初呢?”
如果他懷疑與顧忱的父子關系,那顧蘊初是不是他親妹妹,這也得打個問號。
顧凜城聽到這話,目光冷了分。“和她沒關系。”
不管祁州說的是不是真的,顧蘊初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不管什么事都不會改變他們的關系。
白暮會意的點頭。“那我先走了。”他臨走還講:“替我跟時總打個招呼。”
顧凜城冷漠的趕客,并無視他后邊的話。
時宴趕著洗漱好匆匆下樓,看安靜的大廳,有些微的失望。“他是走了嗎?”
她這不太高興的樣子,與之前的欣喜有著極大的反差。
顧凜城抿唇嗯了聲。
“都這個時候了,為什么不留他吃了飯再走?”
“……他有事。”
時宴瞧他冷峻的臉,和疏冷淡漠的眸子,點了點頭。
他肯定是有事才走的,不然至少也會跟她打個招呼。
時宴安慰完自己,又看竟然在家的顧凜城,想到伊麗莎·柯比的話,意外的問:“你不去基地嗎?”
顧凜城疑惑看她。
“我聽柯……我聽伊麗莎將軍講,祁州逃跑了?”
祁州可是把喪尸弄進城,并制造重大事故的主使者啊!這么大的事,他這個特殊任務部的指揮官,竟還在家里跟人聊天?
顧凜城看了會兒漂亮生動的女孩。“見過伊麗莎將軍了?”
時宴:?
重點不是逃跑的敵人嗎?為什么要關心一個退休指揮官的事?
顧凜城自語的問:“她怎么會告訴你這件事。”
時宴沒說是自己想趕著回來看小哥哥而急于結束對她的服務,才讓她說出這件事的。
她看琢磨的顧凜城,轉移話題的問:“祁州真逃掉了嗎?”
顧凜城對上她藏著疑惑與好奇的澄澈眸子。“嗯。真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