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凜城轉身看他。
白暮確認的點頭。“雖然你說了這事與蘊初無關,我還是趁上課之余,拿到了她的毛發,跟顧忱進行了比對。”
他說著,有些不解和困惑。“她也不是顧忱夫婦的孩子,倒是跟你的DNA非常相似。目前為止,我不確你們是不是親兄妹,但她一定是跟你有血緣的。”
顧蘊初今年24,不是他妹妹還能是什么?
白暮的無法確定,也許是顧蘊初跟他是同夫異母或同母異父的關系。
在這亂世中,顧凜城連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更不會在意顧蘊初的母親或父親和自己有所不同的事。
顧凜城沉默許久,低聲道:“這件事不得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蘊初。”
白暮有些憂慮,卻還是點頭答應他。
其實他想說,從基因學和遺傳學上來說,顧蘊初更像他的孩子。
但從理論上和實踐上來說,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顧凜城現在估計夠煩的了,這些無法解釋又沒有結果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他了。
白暮說完這事,和他回到大廳,叫侃侃而談的夏思遠。
夏思遠正跟時宴科譜特殊任務部歷代指揮官的事跡,聽到叫聲返頭,看完好無損,并沒有被打的白暮。“咋了?”
“走了。”
“我要蹭飯,要走你走。”
夏思遠說完,繼續給她畫人物關系圖。“珩宇將軍是第十五任,他盡管沒有像城哥那么變態的戰績,但在自然進化中,他的戰斗力無人能及。我跟你說他有多厲害……”
“這些你能有凜城清楚?”白暮走到他們桌前,看顯擺的夏思遠。
夏思遠趕蚊子似的沖他揮手。
白暮沒走。“夏思遠。”
忽然被人連名帶姓的叫,夏思遠反射性抬頭看他。“怎、怎么了?”
“跟你說點事。”
“什么事?”
“你感興趣的。”
夏思遠看一向不屑與自己為伍的白暮,又看懶懶聽著的時宴,以及身后似乎不太高興的顧凜城。
他很靈敏的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爽快講:“那行吧。”說完對時宴講:“砍頭怪,那我先走了,晚點電話跟你聊。”
時宴看忽然都要走的夏思遠和白暮,沒說什么的點頭。
夏思遠的是猜測,她則能實際的感受到,顧凜城在極力的克制著謀種情緒。
他壓制的很好,可還是能感受他的不悅與狂燥。
狂燥……
時宴等白暮和夏思遠走掉,抬頭看生冷的男人,望著他淺灰的眸子,想了想提議的講:“你要不要去休息下?”
他要殺自己有點困難,但跟他打架挺累的,能省則省吧。
顧凜城垂下眼簾,沉默的看著她。
時宴被他看得心里發毛。“顧少將,需要給你叫醫生嗎?”
醫生?
她就是治療者,叫什么醫生?
時宴想到這,忽然感到自己高大不少。
她不介意提供幫助,但前提是他得求自己。
求自己……
嘖,這事想想都爽!
顧凜城瞧她忽然亮不少的眼睛,在她身邊坐下。“不用。”
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些微的喑啞,有絲危險又迷人的性感。
隨著他的靠近,感受到他的體溫與氣息的時宴,瞬間支棱起來。
她看坐在夏思遠位置上的顧凜城,一半警惕一半還在等著他求自己。
顧凜城見她看自己,便問:“怎么了?”
時宴直接問:“你不需要我的幫助嗎?”
“……嗯。”
他已經在接受她的幫助了。
當然如果能再近些會更好。
顧凜城摩挲著指尖,疏冷的眼里晦暗不明。
時宴自小生在城外,對危險敏銳度超出常人。
她總是能先一步發現危險,才會比對方更快的解決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