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沒在意那些投注身上的視線,抬簾望著氣勢凌人的西蒙。“梅林夫人,你知道我的喜好?”
西蒙輕蔑的講:“不就是喜歡看兔女郎,和喜歡扒男人衣服的少將夫人嗎?盡是些不能登大堂之雅的喜好,我真為顧少將感到擔憂。”
這話一出,圍觀的人震驚得紛紛議論,探討得十分起勁。
時宴無所謂的淺笑了下。“既然不能登大堂之雅,梅林夫人又何必將我這些小癖好說出來呢?”
“你都敢做了,我還不能說嗎?”
“能說。但你可以在自己的宴會上盡情演講,而不應該在伊麗莎將軍的生日會上談論這些事。”
時宴說著,看抱著貓過來的家主,加大了笑意。“畢竟伊麗莎將軍不喜這些大雅之事,我們還應該尊重她。”
她大方坦蕩的承認,并給予指導性的周全建議,讓看戲的人忽然覺得她那些傷風敗俗的小愛好變得不那么重要,以及十分認可她后面的話。
伊麗莎將軍對男人不屑一顧,終身未嫁,現梅林夫人在她的宴會上說什么看脫衣舞和扒男人衣服的事,確實有些不妥。
西蒙被她懟得一下卡殼,沒有馬上反駁。
她現在在夏城的處境很微妙,表面看似是能參加這些高貴名流的宴會,來維持虛有的體面。實際是她勉強能夠留下,更遑論舉辦屬于自己的宴會。
原本是聽言云瑩雪的話,以為她是個毫無教養的鄉野村婦,想借機嘲諷她番,哪想她會欣然承認,還能維護家主感受的貶損她。
時宴不知她困境,說這些話純屬性情用事。
伊麗莎看對立僵持的兩人,緩解的講:“時總,我還是喜歡男人的,尤其是像顧少將這種強大而帥氣的異能者。只是可惜,我都能當他媽了。”
她婉惜揶揄的說完,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這巧妙的話解了西蒙的圍,也把時宴的男人夸了,兩邊都不得罪。
就是被打趣的當事人顧凜城有點尷尬。
但他一個男人,面對曾經上司的調侃,還能放在心上不成?
時宴看輕易便化解戰勢,讓宴會回歸原本歡愉的伊麗莎·柯比,對她的智慧有了淺顯的認知。
從她之前對謝爾·巴頓的話,以及剛才這件事的處理,便能確定,她當特殊任務部指揮官時,一定比顧凜城要少些內敵。
伊麗莎瞧悻悻的女孩,笑著講:“時間差不多了,大家請入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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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柯比的生日宴正式開始沒多久,顧凜城接到通電話,要回去基地。
曬了許久太陽,又吃飽喝足的時宴,嗑睡連天,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便跟他一起離開這是非之地。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尤其是陰盛陽衰的地方,還是趕快離開的好。
回到車上。
顧凜城看她焉焉的樣,說送她回去,讓她想睡就睡。
時宴真沒客氣,直接眼睛一閉就睡了。
但顧凜城在半路接到江焯的緊急電話,直接調頭去了基地。
因此時宴睡一覺醒來,就看到滿目的大長腿。
是十來個全服武裝的大兵,他們正奔赴飛行器,想是有什么緊急的重要任務。
時宴渾沌的大腦,目送那霸氣的飛行器飛遠,才慢慢清醒。
她動了動僵硬、酸痛又麻的身體,一點點從副座上起來。
顧凜城下車的時候沒叫她,好在給她開了車窗,不然她很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向來不怕熱的時宴,在中午的大太陽底下曬了兩小時,也滿頭是汗,幾近脫水。
時宴解開安全帶掙扎的下車,全憑意志的走進陰涼的地方,坐在走廊的臺階上,祈禱有個天使路過身邊,最好再拿瓶很冰的水。